“谢谢你,耳朵,我需要听这种捧场话。”
在走廊里,同学向他打招呼,“你好,耳朵。”
蔷色讶异,“你真的叫耳朵?”
耳朵狰狞地说:“你这轻挑的女子,连对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就跟他上楼。”
蔷色咭咭咭地笑。
他们到西菜馆去饱餐一顿,由蔷色付账。
耳朵看着她,“这样漂亮又愿意出钱,我真正幸运。”
他送她返宿舍。
舍监一见蔷色便说:“你母亲来看你,在会客室等了好久了。”
着色征住。
她的母亲?
她何来母亲。
蔷色轻经推开会客室门。
一位华裔女士坐在沙发上读泰晤士日报。
抬起头,看到她,像是老朋友一般说:“中午抵达的飞机,怎么到现在才回来?”
蔷色目定口呆,口角真像一位母亲,她也的确是她的生母方国宝女士。
不知多久没见,可是方女士佯装当中那些日子不存在,她像老朋友般,再度出现在蔷色面前。
“坐下来。”
蔷色脱下外套,坐在她对面。
“坐过来。”
这次蔷色并没有照做。
“我有话要说。”
“请讲。”
“我最近才知道陈绮罗病重。”
蔷色看着她。
“我去打听过,她将不久于人世。”
蔷色的目光变得凌厉,可是方女士没有察觉。
她自管自说下去:“你是她的合法养女,你可别那么笨,你得设法取得遗产承继权。”
蔷色一动不动地坐着。
方女士并没有老,她仍然秀丽苗条,衣着时髦,事实上,任何外人一进会客室来,看到她们,就自然会知道她们是母女,因二人长得十分相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