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德伸手摸了摸嘴巴,低头看到手上满是鲜血,不由得勃然大怒,“且慢,男的打死,那小美人儿就就先别动她,给本少爷留着!”
那些家奴下人们见少爷发话,立即叫喊了起来,却又不敢太过靠近那罗法笼,只好纷纷挽弓引箭射向苏临风。
无奈那道光轮虽然看似飘飘渺渺却刀箭难伤,这让王仁德很是恼火却又无可奈何,气得跳脚大骂。
“罢了!把他们抬上马车押入京师,由圣上发落!”王忠信见苏临风夫妻两个虽然被关在那罗法笼之中无法逃脱,却是有“佛光”护身刀箭难伤,只好挥了挥手。
十多个军中健儿将那罗法笼抬到一辆三驾大车上面,准备与袁方一家一块押往京师洛阳。
王忠信昨天晚上接到飞鸽传书后一夜急行军匆匆前来,再加上经过这番折腾已经是颇为劳累、饥肠辘辘,于是便吩咐麾下众人稍事歇息,用过早饭后再赶往京师。
辰时时分,红光满面的王忠信这才带着大队人马押解苏临风缓缓向东而行,王仁德则是悄悄吩咐手下,到达京师以后要想法把苏临风的夫人单独给放出笼来交给他处理。
烟玲珑与金啸天早早就来到昨天分别之处等待着苏临风、韩玉婧的前来,无奈比约定时辰都晚了一炷香的工夫,仍然不见苏临风他们的身影。
“这么晚上还未前来,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呀?”烟玲珑一边东张西望着,一边对金啸天说。
“嗯,都这么久了他们还没有来,肯定是有状况发生!”金啸天搓了搓手沉吟了一下,“这样吧,仙子且在此处稍等片刻,待金某到周围打探一番再说。”
说罢,金啸天立即现出原形振翅入云,刚想飞到集镇上一瞧究竟的时候,突然发现十多里外的地方有大批晋国府兵,而且中间好像有囚笼一样的东西。
别说金啸天这等拥有千年道行的通灵神雕,就算是寻常鹰隼在半空中都能瞧得见荒野草丛中的小鸡小兔之物,故而金啸天锐利的目光很快就发现那巨大栅栏笼中的两个人颇似苏临风和韩玉婧的模样。
金啸天一见此状心中大惊,立即悄无声息地将身缩小、压低高度进行抵近观察,在确认那笼中之人果然正是苏临风夫妻两个的时候,这才心情极是复杂地回到了烟玲珑的身边,将情况如实告诉了烟玲珑。
“什么,苏公子他们竟然被大晋府兵捉入笼中?”烟玲珑听了金啸天的话亦是极为震惊,“这怎么可能,韩玉婧又有冷焰玄光护体,可是不惧水灵刀枪的呀!”
“千真万确、绝无半点儿差池!”
金啸天神色郑重地点了点头,“你我现在有两条路可走,第一条,各返营寨、重掌兵权;第二条,救回苏临风夫妻两个,你做他们的丫环仆人,我做他们的护法座骑!”
“你的意思是?”烟玲珑凛然一动紧紧地盯着金啸天。
“金某的法力远远不如仙子,所以仙子走哪条路,金某自当跟随。”金啸天亦是不肯轻易摊牌露底。
“此话可是当真?”
烟玲珑很是失望地摇了摇头,“本姑娘对苏临风并无多少好感,但那韩玉婧却是对我烟玲珑有救命之恩。本姑娘决不会做那等负义亏心之事--你当你的将军去吧,本姑娘自己一个人也能救回韩玉婧他们!”
“哈哈哈哈,原来你我所见略同耳!”
听烟玲珑这样一说,金啸天这才如释重负、朗声笑道,“金某还以为仙子会阻挡吾前去营救苏公子他们呢,故而出言试探之--金某虽为妖类却也不耻做那负义之事!”
“嗯,这还差不多!”烟玲珑灿然一笑,“走吧,一块去救韩玉婧。”
“王忠信,苏某再给你说一遍,必须速速派人回去将袁老将军家人的尸首给带回来!”苏临风在那罗法笼内再次冰冷地冲王忠信叫道。
“呵呵,到了京师洛阳圣上极有可能会判你一个凌迟之罪,你就少操别人的心了吧!”王忠信不以为然地应了一声,丝毫不为所动。
“苏某被千刀万剐那都是苏某一个人的事,袁老将军他们一家不过是被你用来要挟苏某而已,何故杀人弃尸、毫无人性!”
苏临风第三次开口说道,“苏某再说最后一遍,也算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否则的话尔等父子一定会后悔莫及的!”
“哈哈哈哈,呀呸!你这厮死到临头了还敢大言不惭,吓唬谁呢你!”不等王忠信开口,王仁德就抢先指着苏临风骂道,“本少爷偏偏不许让人回去收尸,看你又能奈何!”
“呵呵,苏临风啊苏临风,你厮好歹也曾步入庙堂、见过世面,难道这一二十年的岁月全都活到猪身上去了不成?”
王忠信提了下马缰回头很是不屑地冲着苏临风讥笑道,“成王败寇、古今皆然,心不够狠、掌权不稳。张超群就是因为愚昧仁慈才被削职为民的,你这厮都到这步田地了还在为两个死人说话,真是愚不可及、不可教也!”
“嘿嘿,老子终于明白你这厮为什么会被封为将军、封为异姓王了,原来全靠一张嘴巴横着吹啊你!”
王仁德抬起马鞭指着苏临风故意激将道,“有本事的话你出来啊你,你出来啊你!别他娘的待在笼子里吹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