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溯寒仅是一笑。
&ldo;少爷最近好象有心事?&rdo;
他看他一眼。
&ldo;对不起,是老奴多嘴了。&rdo;管家看到他不悦的眼神,知趣地道。
&ldo;算了,你出去吧。&rdo;萧溯寒挥手示意,拿过一旁的公文。
管家无言地退了下去,刚走到门口处,又回头看看他,犹豫了下,才迟疑到道:&ldo;少爷,其实您也该找个好姑娘娶房媳妇了,上一辈的恩怨不能让一生的包袱啊。&rdo;说着,也不等他有所回答,掩上门离开。
萧溯寒想装作没听到,却发现自己已看不进去了‐‐
暮色渐渐地笼罩,夜晚的寒风也吹起来了,城西的某户人家里,一个女子坐在窗边,低着头,一针一针地fèng着一张雪白的貂皮,绝尘脱俗的容颜,淡如静水的风韵,没有因为她身上显得有些破旧的衣裳而失色分毫,宛如凝脂的雪肤散发着莹润的光泽,她应该是那种养在深闺中的娇贵名花,此刻。却仿佛误落了凡尘。
偶尔一阵凉风吹过,让她不由自主到抖嗦,搓搓僵硬的手,她又继续做着手上未完的活。
这时,紧闭的木门&ldo;吱嘎&rdo;一声响了,走进来一个身着蓝布衫的青年男子,面如玉冠,儒雅温文,到想是个教书的先生。
&ldo;子修,你回来了。&rdo;窗前的女子忽而抬首,对着甫进门的男子微微一笑,倾城倾国,如莲花般娇羞,似茉莉般清雅。
唤名子修的男子看到她手上的活,有些不赞同地道:&ldo;秋娘,不是说了不用干这些活的,你的身体才刚好。&rdo;他走过去,拿过她手中的貂皮,眼底的温情是那般的明显。
&ldo;说的我好象是个废人似的,我只是看大娘一个人忙不过来,抽空才做做的,整天躺在床上也怪闷的。&rdo;秋娘小小的抱怨。
&ldo;听我的,不要再做了,恩?&rdo;子修有点严肃地说,忽然看到她脸上稍许的失落,不禁柔和了语气,&ldo;如果你觉得闷,可以看看书啊。&rdo;
秋娘不知道再说什么好,她知道子修家只是一般的寻常人户,他平时就教教村里的孩子来赚取一点钱,而岳大娘则是给城里的一些绣庄fèng制衣服,两人的生活本就贫苦,自从她来了以后,不仅细心地照料她,还把她当作千金小姐般的对待,这让她十分过意不去,尽管她不知道自己以前的生活是怎么过的,可是下意识里她不想自己这么的没用。
&ldo;子修,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我可以帮大娘干一点活的。&rdo;她固执地开口。
&ldo;秋娘。&rdo;有点头痛她的倔强,子修不知该怎么让她打消这个念头,刚要开口,岳大娘已经听到声音,从里屋走出来了。
&ldo;娘。&rdo;子修唤了声,上前端过岳大娘手里的碗,&ldo;可以开饭了吧,我肚子都饿了。&rdo;他调皮地眨眨眼。
&ldo;你这孩子,就不能再等会儿,我把菜端出就开饭。&rdo;岳大娘苍老的脸上满是慈爱。
&ldo;我来帮大娘吧。&rdo;秋娘说着已进去了。
岳大娘看着儿子痴痴的目光,取笑着:&ldo;怎么,看得眼都傻了?&rdo;她觑着眼笑着道。
&ldo;娘!&rdo;子修一阵的脸红。
&ldo;不要以为老人家耳朵不好使,我在里面可都听见了。&rdo;
&ldo;娘可喜欢秋娘当你的儿媳妇?&rdo;他悄悄地问,显得有点腼腆。
岳大娘叹口气:&ldo;怎么不喜欢,又漂亮又乖巧的孩子,可是我们高攀不起人家。&rdo;
子修想到这儿,不禁也黯然,他想起第一次在河边救起她的时候,她的穿着打扮无一不显示着她高贵的身份,或许她是哪个京城大户人家的千金,这样的她又岂是他一介穷书生配得起的?
她或许已经许配了人家了。子修看着秋娘出来,那么婉约娴静的女子,哪个不爱呢?在心底失落地想着,他有些闷闷不乐地坐下来吃饭。
&ldo;子修怎么了?&rdo;秋娘瞧着奇怪,对岳大娘问道。
&ldo;或许是在回来的路上遇见了某个倾心的姑娘,把魂给丢了,谁知道呢。&rdo;岳大娘夹了菜放到她的碗里,说着,一个迟钝,一个木鱼,这两个孩子,注定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