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静止,夕阳透过窗格映进屋来,两个影子投射到地上,安谧美好。
再与柳枝子见到面是两天后,这两天,魏染尘出入战在即的住处有些频繁,战在即也根本不敢去见柳枝子。
柳枝子穿着粗布陋衣,在最辛苦的低奴房做劳役,此刻她正提着一大桶的脏衣服走向河边。
战在即看了看身后的人,给了詹小甲一个眼神,&ldo;去帮帮她!&rdo;战在即并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主动与别人接触,他知道,任何一个与自己接触过的人,都会落入魏染尘的调查。
詹小甲从战在即身边走过,从战在即袖边接过纸团,很轻易的就到了柳枝子手中。
&ldo;阿即,我爹爹在宫外安排好了一切,我们一定能逃出去。&rdo;
战在即终于下定决心逃走,原先的他摇摆不定不过是因为没有把握,没有人支援,现在,柳枝子以身犯险来救他,为他吃了那么多苦,他还有什么理由不逃走。
说来,这几天,魏染尘来得很少了,听魏染尘无意间提起,好像是东泽边境又起了战争,不过,这次魏染尘却没有再倚赖战在即帮忙,而是自己解决。或许是不想太让战在即受累吧。
看着那不太熟练的舞刀弄枪的魏安世,战在即心中有了主意,虽然会小小的利用一下魏安世,但一定不会给他带来伤害。
因为准确来说,战在即恨的只是魏瀚,魏染尘,并不怨恨整个魏氏皇族,更何况,魏安世对他是真真的好。
&ldo;阿战,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告诉我?&rdo;再一次准备离开的魏染尘没头没脑的问了战在即一句。
战在即心下一惊,难道魏染尘已经发现了他的心思和柳枝子,不过想想又不可能,依着魏染尘的性格,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马上杀了柳枝子。不由得放下心来。
&ldo;我没告诉你的事多了,不知道你说的是哪一件!&rdo;战在即故作淡定的答道。
&ldo;阿战,你还是这么诡言善辩。&rdo;魏染尘声音中带着冷意,像是得不到满意的答案,又失落又心痛。&ldo;不过这是我给你你最后一次狡辩的机会了。&rdo;
&ldo;呵!那我该谢谢你咯!&rdo;战在即坐下,倒了杯茶,轻抿一口,他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斯文的喝过一杯茶,也许是为了掩饰心中的紧张吧。
魏染尘走后,战在即轻舒一口气,&ldo;魏染尘应该是发现了什么,看来计划得提前了!&rdo;
很快,当战在即看到柳枝子被乱棍打死的尸体时,就为自己这个决定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后悔!
三日后,在临近宫墙的草地上,众侍卫团团围成一圈,几个手握着棍棒。
柳枝子的尸体已经冰凉,整个身体被打得血肉模糊,像是一个破败的布偶被扔在地上,任风吹起沾着血的发丝。
战在即惊恐的坐在地上,望着这一幕,泪水布满双脸,已经哭喊得不想发出声音,整个人崩溃的瑟瑟发抖。
第20章今生
在战在即决定提前计划之后,迅速通知了柳枝子,柳枝子犹豫着答应了。詹小甲自小呆在护国府,自然听从战在即的命令,他也能认清魏染尘是战家的仇人。
魏安世再一次高高兴兴的来寻战在即,却见战在即在画弓箭图,这把弓不同于他把玩的那些。让他甚感兴趣,不由的缠着战在即要。
&ldo;我没有这把弓,但是我知道这把弓在哪里!&rdo;战在即放下笔,笑着说。
&ldo;那哥哥带我去,哥哥,哥哥!&rdo;魏安世拉着战在即的袖口。
&ldo;我也想,但那弓在宫外的一个洞穴内,可是你也知道,我不能离开这里。&rdo;战在即无奈的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