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小甲赶紧上前,想要帮战在即折,可自己够不着。
战在即有些颓然,准备转身回去,身体却被人腾空抱起,双手稳稳的掐着他的腰,一下子就高出半人多。
回头低下,正对上魏染尘那双深沉的眼,魏染尘勾起一个笑容,望着战在即。
&ldo;魏染尘你干什么!&rdo;战在即被人这样抱着,有些羞窘,这个姿势太过暧昧,把一旁的詹小甲惊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ldo;能被阿战看上是它的福气,阿战想折便折了它。&rdo;
看着近在咫尺的那满枝桠的樱花,战在即突然觉得真是一种罪过,那么美好的事物,自己却想去破坏它。&ldo;花本来就该开在枝头,不能因为我的私心就折了它的自由。&rdo;战在即挣扎着要下来。
魏染尘当然能理解战在即的含沙射影,他也知道他关住了战在即的身,却根本关不住他的心。他只好放下战在即。
战在即一落地,就匆忙的离开,与其说跑开,不如说逃开,快到倾酒台时,战在即撞上了一个宫女。
战在即吃痛的爬起,连忙又去扶那宫女,可宫女一抬起头,战在即简直感到了五雷轰顶,太不真实了。但他还是要表现得很淡定。
扶着柳枝子进了宫殿中,詹小甲也追了进来,看到柳枝子,也明显很惊讶,但也立即听了战在即的命令到房间外守着。
柳枝子见到战在即并不惊讶,只是心中闪过不忍,眼眶也不自觉的红了。
&ldo;枝子,你怎么会在这?&rdo;战在即可没天真到会以为是魏染尘也放了柳枝子一马,以魏染尘对自己的心思,放了谁都不会放了柳枝子。
&ldo;阿即!&rdo;柳枝子扑到战在即怀中,他少了之前的柔弱,更多出些坚毅,不过她又好像在极力隐忍这份感觉。
柳枝子紧拥着战在即,双手慢慢游向战在即的背,好像在从袖口中摸出什么东西。可迟迟也没摸出来,反而一下子哭了起来,哭的撕心裂肺又无可奈何。
&ldo;枝子,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rdo;战在即面对柳枝子突如其来的爆发有些手足无措,只好轻抚着她的背,以示安慰,哄女孩子,他向来不擅长。
听战在即的话,柳枝子身形一顿,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将东西塞回了袖子,推开战在即。
战在即一愣,纵是自己失去了功力,可柳枝子毕竟是女子,而刚刚推开他的力道根本不像个柔弱女子,更似习过武的人。
&ldo;枝子,你会武!&rdo;战在即后退一步,突然觉得这个女子并没有他看到的那么简单。
&ldo;是,我自小体弱,我父亲为了让我强健体魄送我去习过。当日我也是靠着这一点皮毛逃走的。&rdo;柳枝子的解释简单又理所当然。
&ldo;可你之前为何一点都没有显露出来!&rdo;战在即更退一步,突然戒备起柳枝子,这个女子会武,哪怕皮毛,当日也不会撞入自己怀中。
&ldo;女子无才便是德,哪个男人会喜欢这么强悍的女子。我承认,我从一开始闯入你的怀中是故意的。因为我从你回城那一日所见,就对你一见倾心。&rdo;柳枝子眼睛红红的,对于战在即的疏远很心伤。&ldo;阿即,对不起。&rdo;
想起这么些年来,战在即对柳枝子的的忽视,再看到柳枝子这样子,心里内疚升起,对柳枝子也谈不上什么责难,毕竟那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自己却没有尽到半分丈夫的职责。
&ldo;阿即,你为什么不逃走?&rdo;柳枝子看过这宫中的人手,对于战在即的身手来说,根本就不在话下,可战在即却心甘情愿的被困在仇人的手下。
战在即一掌劈向柱子,那柱子却毫无反应,柳枝子很惊讶,以战在即的力量,三成便可劈断,可这就太过奇怪了。
&ldo;我武功尽失了。和平常人无异,门外随便一个人都能拦住我。况且这是皇宫,根本没想象的那么容易。&rdo;战在即如实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