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增德和刘青吾一时间都不说话,刘青吾紧紧盯着乔增德,孙平尧在刘青吾身上看到了乔其的影子,她知道,刘青吾不是怕乔增德,她是在让着乔增德。
孙平尧立马说:“行了行了,青吾,回学校了得给你老师问候一下啊,这么长时间不见,不像话啊。”
乔增德左右脚颠着,他着实没想到刘青吾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不顺着他的话茬,嘟哝着:“就是,要断绝师生关系啊,搞失踪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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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青吾跟乔增德、孙平尧说声再见,马上转身,恨不得给蛇蝎一般的两口子一口大大的“呸”。
乔增德吃了一个出乎他意料的瘪,还是来自一个学生,那可咽不下这口气。他思来想去,这口气可不能这么平白无故咽下去。他越想越生气,一个学生竟然敢骑在我头上。第二天,他马上给刘青吾发消息,让她立刻到办公室汇报论文,顺便,给他报账。
当然,消息中,只说汇报论文即可。报账,那是把刘青吾训得头昏脑胀的时候,顺手一挥的事。王奇不就是这么练出来的吗?最后接过去报账的材料,还要反过头来跟我说谢谢。哼哼。
刘青吾又要去见乔曾孙了,她要看看,乔增德还能有什么花样。
一进门,刘青吾礼貌地叫一声“乔老师好”,发小脾气闹情绪那是小女孩做的。当昨天的事没有发生,简单。
乔增德果然还在生昨天的气,滔滔不绝地老一套。
刘青吾看着他,黔驴技穷,纸老虎也就这些本事。因为怕别人看出是个纸老虎,所以才需要虚张声势。
经过一个假期的休整,刘青吾恢复了活力。人的大脑就只有一个,装下A就很难装下B,大脑当中装下什么,人就是什么样的人。
乔增德的大脑里装满了粪便和垃圾,只要不给他任何回应,那么这些粪便和垃圾就会永远留在他自己那粪坑一样的臭皮囊中。
刘青吾瞅准时间,用比平时还要礼貌的语气,打断了乔增德的话:“乔老师,我一会儿还有讲座要去听,快到时间了,您哪天有时间,我再过来聆听您的指导。”
乔增德想知道是什么讲座,但堂堂大教授已经到了要让别人邀请他的份,竟然连学校里有讲座他这个院长都不知道!乔增德想知道,但不好意思问。
他的嘴犹如失控的屁眼刹不住屎尿,突然犯了精神病一样恶狠狠地瞪着刘青吾:“有权有势就是可以为所欲为,就是欺负死你你能怎么样?”
刘青吾没有听到乔增德前半段,她已经懒得再听他的屎尿屁之流,“就是欺负死你你能怎么样”,这个问题,她听明白了。
刘青吾看着乔增德那笑里藏刀自以为老谋深算的可悲样子,低头一笑,然后还是极其礼貌与客气。只不过,这次她学着乔增德身体前倾的姿势,在离乔增德一米五的地方,站着,也把身体稍作前倾,淡然说道:“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乔增德又愣住了。像个智障的老人。
刘青吾还是看着他,笑笑:“何况,也没有皇帝。”
她说一声老师再见,没有再等乔增德回过神,就打开办公室的门,毫不受影响地去了图书馆。
浪费的时间已经很多了,如果大脑还要停留在这种浪费时间的“对话”上,那才是真的对不起自己。刘青吾争分夺秒完成着自己要做的事。
刘青吾还是让乔增德和孙平尧的手机号码待在她手机的黑名单中,瀛京艺科大学的男教授女教授还在中着乔增德的毒,但是没关系。瀛京这么大,只要自己还有脚,那就可以去别的学校学习;只要自己的眼睛还能读,自己的耳朵还能听,自己的大脑还能思考,自己的手还能书写,那么就没有人可以捂得住她。
她忽然懂得了逢节必包红的包霜蕊,也明白了拱手送论文的王奇。那么,其他人是不是也这样?偌大的瀛洲国,是只有一个乔增德还是遍地乔增德?刘青吾不知道。
但她深信,人的行为是一种选择,只要保持行动,世界就会变化。只要世界还在变化,那么,就没有谁的手可以遮住天。
谁妄图一手遮天,那么最终,都会死得很难看。
刘青吾心里暗下决心,我就不信,这么大的京城,那么大的国家,会没有她学习的地方。我不光要学,我还要学最上乘的武功。
刘青吾一个人坐上地铁,用了两个小时,去了瀛京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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