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爱莲瞪一眼乔增金,没好气地说:“你得有个好爹。”
乔萌萌撅着嘴,老大不高兴。她看着乔丁钩,爷爷在家的时候还抱怨说“是个丫头片子”,现在爷爷笑得胡子都歪了。她还不知道她的乔其妹妹长什么样子,但是她感觉爷爷乔丁钩更喜欢妹妹。
乔其忽然有些不耐烦了,眉头皱皱着,吮着手指头哼哼起来。
孙平尧看看孙昱仁,孙昱仁看看毛秀春。毛秀春当机立断,决定不再进行下面的仪式,直接跳到最后一项。
于是她接过司仪的话筒,说:“我们给孩子留一个脚印,祝福我们的孩子,立足当下,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顺顺利利地走向自己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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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平禹上台,把准备好的模具放在乔其脚下。乔其把脚印印好,刚要放声大哭,但一看孙平禹,就伸出手搂住了他。
孙平禹一下子当了舅舅,又无措又感动又新奇,他觉得乔其就像是自己的孩子。他想,这辈子他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他想起余承舟,心里泛起苦涩,既然无法强人所难,那只能放手。
他往中间靠靠,孙平尧接过乔其,一大家人,站好,微笑,在现场留下一张和谐的全家福。客人们欣赏完表演,心满意足地转头继续宴席。
小提琴手上台,音乐又响起来。
就在这时,李仲森的助理覃舒走了进来。没有人认识这位一脸恬淡的女士。她脚步轻盈像是迈着舞步,裙摆摇动,像是踩着云朵,看完热闹的客人们立即把目光投过去。
孙昱仁和毛秀春迎上去,毛秀春猜到了。
覃舒没有自我介绍,她对孙昱仁礼貌地点点头,从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给毛秀春。又走到孙平尧跟前,把一条玲珑剔透的玉如意吊坠轻轻放在乔其的小被子里,爱怜地看了看乔其,对孙平尧说:“这是李校长送给千金的礼物。祝她一生平安健康,事事如意。”
说完,她没有等孙昱仁乔增德他们问问话,就又脚步轻盈地迈着舞步离开了。
乔增德的同事们犯了嘀咕,系主任彭中庭认出来是校办的人,不禁“咦”了一声,心里暗想:“看来,这乔增德还不是个等闲之辈。真没想到,有个好的老丈人,连校长的人都要过来。幸好平日里我没有得罪他的地方。看来,这次职称评定,要慎重了。”
李仲森不必亲自到场,他威严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彭中庭眼前。
孙平禹和孙平尧面面相觑,看看孙昱仁,又看看毛秀春,还是摸不着头脑。
乔丁钩和于春梅两口子更是不知道怎么回事。
乔增德忽然恍然大悟一般开了口,问:“李校长?哦,这是李校长的助理啊,姓覃!”
毛秀春抱紧胳膊,咬了咬嘴唇,不出声。
乔增德高兴地双手一握,他看着覃舒的背影,心中大喜过望:“覃助理来,就是李仲森来。这么说,老丈人已经悄悄把我职称的事办了。”
乔增德开心地叫一声“爸”,然后说:“爸,您跟妈都把我的事放在心上呢!我还以为李校长今天不会来呢。”
孙昱仁感觉很纳闷儿。他是请了周望宗,但他跟李仲森却没有什么交情,他也没有请周望宗帮忙。他满是不解地看着毛秀春,毛秀春的人脉还不如他呢,他都没什么交情的人,毛秀春就更不知道了。
毛秀春换上若无其事的表情,说笑着:“咱们乔其真有福气,平白无故地,竟然还能收到这么好的礼物,这样的好事哪儿找去,是不是亲家?”
于春梅尴尬地笑笑,根本不知道怎么接话,她瞧着孙昱仁和毛秀春有点儿不对付,还以为这个女人跟孙昱仁有什么。毕竟,孙昱仁是个当官的,当官的有个三妻四妾,不是什么稀罕事,就连他们屯的破书记,还勾搭屯里的寡妇呢。
乔增德赶紧让乔丁钩和于春梅去吃饭。他还沉浸在喜悦里,一时间还想不到,如果是他要请李仲森帮忙,李仲森何以送如此重的礼上门。
前台服务员过来,说是有人找孙平禹。
乔增德看着女服务员,想起那天来定席位的时候,她妖娆多姿的屁股,忍不住眼珠子下溜,多看了两眼。
孙平禹轻叹一口气,看一眼孙昱仁,就跟着服务员去了。
他走到仙厅门口,不小心撞在花瓶上。花瓶左右晃动,险些掉下来。孙平禹急忙用手扶住瓶身,孙昱仁狐疑的眼神就扫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