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陈恨灵机一动,顺着方才李释的意思,问道,“你是谁?”
陈恨暗戳戳地想,只装作摔坏了脑子,李砚大抵不会对一个什么事情也不记得的人发脾气罢,先把这一波熬过去。
李砚再看了他一阵,问道:“真的不认得了?”
陈恨摇头:“不认得了,不认得了。”
“夫君。”
“嗯?”陈恨心中咯噔一声响,哦嚯,原来皇爷喜欢当下边的那个。
只听李砚继续道:“朕是你夫君。”
好嘛,原来是这个意思。
“皇爷,你能不能……”
“真聪明。”李砚吹了吹他额上的伤口,哄小孩子似的哄他,“还记得朕是皇爷。”
“不是……”陈恨赶忙解释,“皇爷我没……”
李砚不依不饶:“喊一声夫君来听。”
陈恨捶床:“皇爷,我没忘记事情,夫君个鬼,你正常一点。”
李砚凝眸看他:“你到底记不记得?”
陈恨挠头干笑,不敢看他:“我……”
“怎么弄的?”
“就是磕在桌角了,没什么妨碍。”陈恨试图转移话题,“昨日朝中出了什么事情?皇爷处置好了么?”
李砚迅速将话语权夺回:“你还敢问朝政?朝中事情不用你管,好好的怎么磕到桌子上了?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情瞒着……”
在话语权的争夺战中,陈恨惨败,他决定使用迂回战术。
“你想不想亲我一下,皇爷……”陈恨向恶魔出卖了自己的灵魂,“呃,夫……君?”
不把他从早晨亲到晚上,亲得他双目含泪,面色潮红,李砚就不是男人。
“不行不行。”陈恨按住就要动作的李砚,“我就是随口一说,早起还没洗漱。”
陈恨有幸,再被皇爷伺候了一回洗漱。
其实他很惶恐,一脸英勇就义、慷慨赴死的表情,他觉得自己像是一只被人洗洗干净、马上就要被吃的猫。
如果说能把主动权抓在手里,敌进我进……
陈恨将漱口水吐在盆中,用袖子抹了抹嘴,不大自在地抿了抿唇,干着嗓子喊了一声皇爷。
李砚将用热水浸过一遍的巾子拧拧干,给他擦脸,这一擦,也就把陈恨方才鼓起的勇气给擦去了。
“伤的是额头,又不是手。”陈恨把巾子拿走,自己抹了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