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就是颜值啊!”任意一本正经地道,很快又压低声音,忧心忡忡,“句句,真的,你好好想想吧,你这病多麻烦啊,现在有个现成的解决办法,你还不要?”
阳煦的笑容收敛,沉默片刻,道:“实不相瞒,我也这么想过。”
“然后?”
“你说我矫情什么的也好,反正……我觉得这样,挺混蛋的,”阳煦道,“我和乔惟肖非亲非故,人凭什么为了我做那么大牺牲?而且……我觉得乔惟肖挺讨厌我的。”
“哈???”任意震惊,“我咋觉得他还挺喜欢你的呢???”
“因为,我那什么,我……”吞吞吐吐半晌,阳煦才吱唔着说出原委,“我好像偷了乔惟肖的枕巾。”
“啥玩意??枕巾???”任意笑喷了,“还有,什么叫‘好像’偷了啊,你这就跟哪个名人说的怀孕似的,要么怀了要么没怀,好像怀了是什么鬼?”
阳煦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嘴唇因为缺水而干燥起皮,他忍不住舔了一下,道:“我……怀疑我梦游了。”
“梦游?”
“嗯……”阳煦道,“就,刚刚发现的……”
任意那边愣了好几秒,才憋出来一句话:“你偷的又不是内裤,你不好意思啥,还回去不就行了吗!”
阳煦没说话。
任意从他的沉默中品出来了一丝不对劲,试探道:“你……该不会……?”
阳煦觉得更加口干舌燥了:“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反正……就……突然多了一条,嗯……黑白格纹的。”
“我靠……”任意震惊着喃喃着,“你这梦游得也忒十八禁了吧!”
阳煦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我一开始也想,只是丢了枕巾,乔惟肖应该不会发那么大火,后来我在床角那儿又看到了一条内裤。”
任意那边响亮地吞咽了一下口水:“他……怎么样?”
阳煦:“什么?”
任意:“尺寸啊。”
阳煦:“卧槽?”
阳煦又生气又想笑:“你这脑子里整天都是什么啊!!”
听到阳煦几声笑,任意才稍稍放下了心,道:“你也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找机会和乔惟肖说清楚就好,他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你住院的这几天我都拜托他给你记着作业了,人答应得挺痛快呢!”
“……是吗?”阳煦怀疑。
“你别整天疑神疑鬼的啦!”任意大大咧咧道,“就是破学校管的严,没有请假条不能出去,我一时半会也不能过去陪你——林叔在你旁边吧?”
阳煦看了眼空荡荡的房间:“啊,在呢。”
“那就好,”任意放了心,“你这臭毛病,找护工也不顶事,只能多麻烦麻烦林叔了,你好好住院别整幺蛾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