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我,宝贝,别想其他的。”赫连煜总觉得她出神时候就是在联想些其他什么,他询问:“我是谁,嗯?说出来,叫我的名字。”
“赫连煜。”秦乐窈的神思仿佛被这句话拉回了现实中来,拉回了身体上密集又激烈的刺激感,燥得她想出身汗。
慢慢的她就真的出了一层薄汗,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要将人抛上半空,秦乐窈失重地扣住他的手腕,不愿意再这么任由他单向刺激自己。
凭什么,他还能一直这么镇定自若地观察她。
于是秦乐窈咬着牙,手往下探。
这一瞬间赫连煜整个人都顿住了,他难耐地发出一声喟叹,气息急喘,鼓励着催促道:“继续啊,别停。”
仿佛就像是一种特殊的较劲,秦乐窈就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势弱,两个人在铺满红枣莲子的喜床上纠缠着,红烛跳跃,燃了一整晚。
天色刚露熹微的时候,秦乐窈就因为翻身压到了枣子,把自己给硌醒了。
她一动,身后的赫连煜便也醒了,秦乐窈被他圈在怀里热得慌,挣扎着想坐起身来喝口水,人还没睡醒,一晃眼被自己腰腹上多出来的纹身图腾给吓了一跳,停顿数息才算是反应回神。
赫连煜再次环住她的腰腹,轻笑一声往图腾处亲了一口,“慢慢就习惯了。”
秦乐窈床头边上素来都有放水的习惯,她捧着杯子不理他,赫连煜索性也起了身,精壮的胳膊将她环着,一对新婚夫妻就这么依偎靠在床头上,画面很是温情。
他顺手捏着她胳膊上的软肉,说道:“看天色估摸着是卯时了,再躺一会,就该起身回王府敬茶了。”
赫连煜功成名就得早,独自辟府也早,是以这敬茶的规矩就得比旁人多跑上一段路,他嗓音倦懒魇足:“好在王府与无乩馆隔得还不算远。”
说着说着,他往她胳膊轻掐了把想要吸引注意力:“琢磨什么呢,又发愣。”
秦乐窈手里拿着杯子,一口一口喝着水,犹豫片刻,最后还是试探问道:“你们族里对这图腾纹身有什么特殊的说法或者作用吗?像我身上这个。”
“作用?”赫连煜没懂她想问什么。
秦乐窈也不愿过多解释,但她回忆着昨晚上赫连煜对她做的事,身上有股别别扭扭的燥热感。
“就……北疆的部族也是挺古老的了,传了三个朝代,我想着会不会有些……”她问他:“是图腾的原因吗?”
赫连煜仍是不解:“什么图腾的原因?你说明白些。”
但她却是不肯再说了:“算了,没什么。”
晨起梳妆的时候,秦乐窈坐在铜镜前,她尚且还不习惯有女使帮着伺候,但此前她梳妆大多简单,头饰用得也少,即便现在已经正儿八经地担上了将军夫人的名头,也还是不怎么适应太复杂的发髻,只让人帮着梳了个场面上能过得去的就行。
清晨的朱雀大街上没什么行人,马车平缓行驶着,往出拐进了主街后,迎头就跟对面的一架马车脸对脸撞上了。
那马车看着朴素低调,颜色也很是清雅,看着像是个文官的座驾。
无乩馆的官旗,向来都是旁人主动避让,出行从无让骁骑大将军让路一说,是以车夫也没准备变道,结果对面那厮却也不知是哪来的一个不长眼的,竟是也在那等着不动弹。
“骁骑大将军车架,闲杂人等,速速离开。”车头护卫高声报了家门,眼睛往对方坠旗上瞧了一眼,是清风府薛氏。
对面的小厮将车帘掀开,里面的薛霁初姿态雅正,不卑不亢淡声道:“这街角平直,分明是我的车架先压一头,大路朝天,即便是骁骑大将军出行,也得讲个先来后到吧。”
车里的赫连煜和秦乐窈都听见男人说话的声音了,赫连煜从来便不是个好脾气的主,一脚踢开了车门,视线在看见对方样貌的时候就开始变得微妙起来,口气轻快又嘲讽:“哟,我当是谁。”
那打开的车门足以让薛霁初看见里面的秦乐窈。
她穿着一身上好的绫罗裙,发间斜插着珠钗,容貌秀丽,气色红润,与当初那风雪中辛苦奔忙的模样,判若两人。
薛霁初淡漠地收回目光,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对赫连煜道:“下官不才,与将军同行了一条路,但不比将军新婚休沐,下官还要赶着上朝,烦请将军让一让。”
赫连煜一口气提上来正要与他为难,被后面秦乐窈劝了一声:“诶、”
她欲言又止,似是也并未想好说辞。
前面那高大的男人却真就因为她的这一声而停下了,赫连煜回头扫了眼,又再转回来故意挽着唇角盯着对面的薛霁初,很给面子地吩咐道:“听夫人的,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