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得不说的是,鬼舞辻无惨最近的任何一个举动都不能说是细微。
——这完全可以算得上震撼。
“我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
在“她”身旁坐下后,八百比丘尼平淡地开口,像是在谈论今晚的夜色真美,又像是在说你今天穿得真漂亮。
成年女性姿态的鬼舞辻无惨穿着一身八百比丘尼从未见过的、黑底金纹的华贵和服。哪怕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弄来的,也足以说明鬼舞辻无惨的审美倒是一如既往的优越。
鬼舞辻无惨自然知道她这话蕴含着怎样的意味,“她”眯了眯红梅色的眼眸,在八百比丘尼坐下后倾身趴在了她的肩上。
“哪种癖好?”
轻柔却又暧昧的吐息拂过八百比丘尼的耳廓,那样的气息宛如在轻轻地摩挲着她的皮肤,渗入她的血肉。
八百比丘尼略有些不适地倾了倾脑袋,换来的则是鬼舞辻无惨直接将唇齿贴上来的举动。
“她”用着艳丽的女性面容亲吻八百比丘尼的脸颊,舔舐着她的皮肤,试图脱下她的衣物时,八百比丘尼按住了“她”的手。
鬼舞辻无惨没有挣脱这种轻而易举就可以摆脱到的桎梏,而是任由她握住了自己的手腕,仿佛自己真的只是个柔弱的女性。
对于这种宛如入戏过深般的表现,八百比丘尼保持了沉默。
但沉默的对视在鬼舞辻无惨扩大笑容时被迫终结,“她”笑着开口,语气意味深长:“不可以吗?”
“不可以吗?”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也能算作“你不行吗?”,而现在的氛围正好符合这种特殊的意义——挑衅般的意义。
八百比丘尼沉默了片刻,反问“她”:“你确定吗?”
在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她便反身压制了鬼舞辻无惨,后者大概也没想到她会突然做出这种事,一时没有防备,竟真的被她压在了身下。
只是虚虚挽起的发髻在顷刻间散落,鬼舞辻无惨的头发凌乱地铺在蔺草编织的榻榻米上,原本一丝不苟的和服也因动作的幅度而产生了变化。
她微微抬起下颌,艳丽的容貌因没了任何遮掩更具光彩,是极为放肆的美丽。
虽被如此对待,但鬼舞辻无惨却并未恼怒,反而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自己身上的八百比丘尼。
八百比丘尼的手掌撑着榻榻米,将鬼舞辻无惨的身体拢在双臂的范围内,这样的举动其实颇具控制的意味,但她身下的人却毫不在意。
不仅如此,鬼舞辻无惨甚至还有闲心伸出手指把玩着她垂落下来的发丝,将那缕鸦黑的长发贴近了自己的薄唇——精致的指甲压在“她”的唇边,无端透着谲诡的靡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