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时,又恢复如常,仍是那般稚气的微笑,像是有无穷的快乐。
少女放下水瓢,看着水牢上方,透过铁格子看着水牢边站着的老妇。
“时间越来越短了。”苍老嘶哑的声音从包裹了华丽衣裳的瘦小身躯传出,像是破旧的风箱被力气尚小的孩童缓慢艰难地拉动。
少女微微挑眉,却不说话,一双眼睛顾盼流转,在阴寒的水牢里闪着夺目的微光。
“不够,还不够!”老妇见她无动于衷,声音陡然拔高,刺耳地尖锐。
少女不动声色地往前挪动了一小步,还是不说话。
老妇终于失控,俯下身来,脸几乎贴着生了锈的铁格子,一字一顿地狠厉道:“你不能满足朕,朕就杀了你,你懂吗?”
少女神色突变,突然跃起一手伸出了铁格子,掐住了老妇的脖子,却不敢用力。
老妇似是料到了少女不敢动她,皱纹密布的苍老的脸上露出微笑,丑陋如厉鬼。
“你不敢。”少女终于开口,声音清脆悦耳如黄鹂清啼。
老妇仍面带微笑:“你怎的知道朕不敢?”
胸有成竹的得意。
少女泄力般松开手,妍丽的脸上带了一丝落寞,眼眸深处的爱意被水牢幽暗的漆黑遮挡。
老妇缓缓站起身来,脸上是志得意满地张扬笑容。
寂静的洞穴忽然飞出受惊的蝙蝠,镇守在门口的侍卫大惊失色。
水牢的铁格子被缓缓打开,刺耳的摩擦声在洞穴里环绕。
外面圆月高悬,月光似霜雪般冰冷。
。。。。。。
宋烈烈觉得自己运气真是太好了。
正想着用什么身份去皇都探听法器的消息,机会就送上门来了。
只能说这位马车的主子运气太差,出城十里地就被刺杀,便宜了宋烈烈。
宋烈烈搜光了小王爷和侍从身上一切证明身份的东西,施了术法变作被刺杀的小王爷的模样,转头一看,正对上长杳怨愤的目光。
莫名其妙的宋烈烈:“怎么了?你还不快变一变?”
此时相貌平平的长杳恨恨地盯着宋烈烈,不满道:“我不要当侍从。”
宋烈烈:“。。。。。。”
为了照顾高傲的七殿下的脆弱情绪,宋烈烈认命的变成了侍从的模样,把小王爷的身份信物丢给长杳,无奈道:“那你当王爷吧。”
长杳满意了,立刻变成了那横死的小王爷的模样,还没来得及把怀里的濯濯放进乾坤袋,手腕就被人握住。
长杳:“!”
他一脸惊诧地看着宋烈烈:“干什么?”
青年的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弯曲处看上去赏心悦目。
长杳不自觉地吞咽了一下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