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仔耘低头一看,她埋下去的小脸上挂着两行清泪,“怎么了?”他轻轻地问,像是安抚。
“这里又不是医院,怕他出了什么问题你自责一辈子。”
“别怕,一个小穿刺,这不都好了吗?”
俞慈抬手抹去眼泪,哽咽了一下,“嗯。”
冲洗的时候,俞慈死死地盯着闵仔耘的左手,他挤了很多血出来。“这个伤,没有大碍吧?”
“可能会影响几天的工作,不过,过几天就好了。”
山上很不方便,管理人员不知从哪里找来了担架。俞慈、闵仔耘就和一群人一路护送着小孩等120来把他接走。
俞慈问闵仔耘:“你刚刚和那些护士姐姐嘀咕什么呢?”
“就简单讲一下情况,我是医生嘛。”
“真的?”她偏头看着他的眼睛,“我明明看见人家小姑娘好像掏出手机存了你的电话号码吧。”
“想什么呢?就担心那小孩,让人家到时候报个平安。”
“傻啊你,还留电话号码,现在人好好的是没是什么事。去了别家医院不管出什么都是别家医院的事了,你倒好,还自己留下联系方式,不怕人家父母赖上你?”
“你都知道人好好的,人爹妈也不傻,不赖收治的医院赖我一个一穷二百的年轻医生有什么用。再说你不是拍视频了吗?”
“喂,我说,你以后少在外面逞强好不好,万一要出点什么事怎么办?指不定还给你留下一辈子的阴影。”
“大不了就是换个职业的事,还是命重要。要是试都不是试,就这样看着病人等死,我才会自责一辈子。”
“很烦,你就不可以为关心你的人自私一点吗?”
“要是爷爷,他也会这样做的。”
“我呢?我胆子很小的。”俞慈憋得脸红。
“你会在意我不是医生吗?”
“也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