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个年轻一代中生得最好看的男人正笑吟吟地问陈长生,是不是要趁机占他便宜?陈长生还能怎么说?怎么辩好像都是错。
教宗大人纠结了半天,最后终于憋出来一句气势微弱的“你不害臊”。
秋山君乐了:“我不害臊?昨天是哪个教宗追着我表白说喜欢我,我都让他别说了还追着我不放。”
陈长生觉得自己简直要气死了。难道教宗还能有几个不成?还有什么叫追着他不放——我那不是被你背着吗!
“谁跟你表白了?”陈长生睁眼说瞎话,“我才不喜欢你。”
“真不喜欢我?”
“不喜欢。”
“一点也不喜欢?”
“一点也不喜欢。”
“芝麻粒大小也不喜欢?”
“芝麻粒大小也不喜欢。”
“那好,你以前任教宗的名誉发誓所说的一切都是真话。”
“……”
“哈哈哈,”秋山君朗声大笑,拿着酒壶的手对着陈长生点了点,目光深邃,“陈长生,你说谎了。”
陈长生本来就很不自在,闻听此言更是坐立不安,心底某处隐秘之所仿佛被秋山君如炬的目光照了个透亮,微微颤抖起来。
最后他只好似是而非地说:“有时候,说谎的人不见得就是妄人,反而也许是真人。”
秋山君深深望他一眼,笑叹道:“看来我的话你都记得很清楚。”
陈长生这才反应过来,这句话原来是秋山君对他说的。
秋山君继续背着陈长生赶路。
不过与昨日相比,不论是背人的还是被背的,心情都轻松许多。按照陈长生体内精血产生的速度,只要不遇上什么大变故,支持半个月应该没问题。只要能在出去之后赶紧用高级圣光术治疗,陈长生的性命就一定能保住。
“还是去圣女峰吧,”对于之后去哪里治伤的讨论,陈长生最后做下结论,“虽然教里的圣光更充沛,但圣女峰毕竟要近一点。”
说完他又有些苦恼:“到时候唐棠他们肯定又要嘲笑我了,说什么’家也不会,一天就想着私会小情人’。”
非常奇怪的,听见陈长生称呼有容为“小情人”(虽然是以唐三十六的口吻),秋山君竟然没有觉得生气,他甚至还有心情笑笑:“他的口气你倒学得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