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外界甚至会有人恶意揣测敖家的男人怕不是没有某种能力吧,而这些恶意揣测的人多为男性(听说是秦家带头说的)。
君迪现在慌的要命,心里各种想法乱窜,这会儿她又想起了敖沧凌,说起来他的体格更倾向于正常男性,身子修长精壮,虽然柔韧度很好但并不阴柔,那处也是有毛的……意识到自己想的东西越来越糟糕,君迪赶紧凝神静气。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糟糕的想法,妖化带来的影响无法忽视,比起原先的追求双修提升修为,此时的君迪显然已经被妖态影响,对异性产生了最本能的欲。望,帝俊那么风流,金乌体质功不可没。
她紧闭双眼,双手死死扣住地面,默念道经,不管如何,要是成妖的时候让淫|欲主导了自己,变成像师兄一样的变态,那她大概会变成妖族的耻辱。
即便如此,她对于外界的感知依旧清晰,在收敛了所有妖力和神念的现在,君迪只依靠自身的五感去感受周围,随着脚步声的停下,衣料的摩擦声开始响起,她意识到对方在换衣服。
刚刚从泉水里出来的话,身上便肯定就只有一件浴袍,她记得沧澜师姐和敖沧凌在瀑布或者冷泉中修炼的时候都穿着那么一件洁白的袍子,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制成,被水浸湿后便会变透明,可以看到底下的颜色,而即便清冷如敖家,某些地方还是有颜色的,比如胸前的……
她体内妖力一滞,下一刻满天风叶将床撕裂,君迪双臂交叉挡住了狂暴的风叶,与此同时她瞳孔收缩,看到了衣衫半褪的敖允兰。
这么说也不对,他身上的衣服穿不穿也没有什么区别了,原本腰带便被拉开,浴袍更是滑到肩后,有一边更是落到了腰际。
他的一头长发随意用珠串固定了垂在胸前,勉强遮住了上面两点,可下面却是怎么都遮不住了,从君迪的视角看过去当真是一览无余,她顿时感觉自己要凉。
敖允兰连遮都不遮了,肯定是想杀她灭口。
君迪猜的没错。
哪怕身上几近于全。裸,他的那双黑手套却还戴着,而且今天还换了一个款式,在半透明的浴袍下覆盖到上臂的黑手套异常显眼,大片大片的黑色风纹从手套底下溢出,在他的上身游动,甚至已经越过了腰侧往下蔓延。
敖允兰的眼里并没有惊慌,他冷静至极,出手却毫不留情。
“这其实是个误会――”君迪翻滚躲避,她想要跳窗逃跑却发现敖允兰的风叶已经堵住了所有的出口。
敖允兰神色冷淡,看上去没有听她解释的打算。
君迪如果爆发自己的妖力,闯出去不是问题,但如果不小心完成妖化那追杀她的人就不只敖允兰了,况且她现在从敖允兰房里溜出去,自己的名声倒不会受损,但他就尴尬了。
敖沧凌是因为从小就作为献祭品培养,所以敖家对他没什么要求,他跑去和君迪睡觉都没人管他,但敖允兰就不一样了,他坐上长老的位置本就不容易,要是被发现和外来女子私通,遭受的非议会多到难以想象。
君迪深吸一口气,突然举起双手放弃抵抗,面对蜂拥而来的风叶,她没有因为畏惧而闭眼,而是直直看向敖允兰――的身后。
“你后面……是沧凌的那盒珍珠发卡,”她迅速开口,“我是因为它才来,既然还留着那就证明你――”
风叶穿透了她的身体。
接着化作锁链盘旋在她的周围,锁链的尾端则是一把尖锐的匕首,指着她脖颈。
“如果只是为了试探我的心意,有必要专门爬到我的床底吗?”他面上看不出喜怒,只是双手抱臂看着她。
君迪看了一眼肩膀上的伤口,知道敖允兰到底是留手了,听说以前他都是直接照着人脑袋削的。
她尴尬的解释道:“这是因为意外,我没有想到你那么快就出来了,我以为你会多泡一会儿……你能不能先穿好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