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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他还是强打起精神骂道：“你有个屁的闺女！”

太清看了玉清一会儿，直看得他背脊发凉，才冷声道：“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这么没定性，罢了，别扯上小三，我继续就是。”

他垂下自己的眼睫，恰好此时清风拂发，站在那处便如传说中住在雪山顶的隐世神仙，清冷出尘，可他却毫不犹豫的拉住君迪的手，转身便擦过呆愣的老霍而去。

霍上清看着太清和沉默跟着他的君迪，拧眉问玉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玉清看着老霍靠着的那根扶栏，不知想起了什么，露出了一个略带讽意的笑，眼波滟滟，“还能有什么，你看不出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不是看不出来，只是不敢相信。

倘若是玉清，霍上清倒觉得理所应当，但对象换成太清，他便感到不可思议，太清那样的人……即便是为了君迪修炼，也不应该做出这种事。

太过匪夷所思，太过不可置信。

“应该是你把她送回来便开始了，我当时不在，也不晓得他是个什么想法，你也知道，大哥心里面藏着的事从来都不会和我们说。”玉清脸上没了装出来的颓废，他看向远方，然而除了云雾还是云雾。

“所以你也跟着去掺和？”老霍嘭的一下把背后的剑匣磕在玉清面前，盘腿坐下。

玉清尴尬笑笑，“这个倒不是，我之前就想试试了。”

接着他像是掩饰般咳咳，然后将老霍砸在他面前的剑匣往外推了推，“你也别一副要揍我的模样，大家都是一起入道的，我真要和你打你也落不得好。”

老霍揉了一把脸，还是觉得脑子有些乱，“大哥虽然从来不和我们说事，但跟了他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我情愿他把我送入局，也不愿意他自己下水。”

“……或许这就是为什么我们无法理解他的想法吧，你知道吗？我试过了，这些天只要我和君迪双修，他就一定要盯着，”玉清说话间脸上也不好看，“你不觉得太过了吗？”

“我是不在意这些，可是如果真的只是为了提升她的修为，那也没必要一直让我来，我回来后大哥把人推给我便没有亲自出手过，我觉得不对劲，他之前能坚持这么多天没道理后面就不行了，我觉得――”

“大哥在害怕。”

玉清有些无力的靠在身后的墙上，他捂住自己的眼，无形中透出几分脆弱，“小三，我也害怕，我觉得自己不太对劲，我原本就是想试试双修什么滋味而已，结果后来我却想……”

他声音越来越小，霍上清静静看着他，仿佛看透了一切。

“二哥，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别人吧？”老霍玉清叹了一口气。

玉清一懵，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转到这上面来了，他不解道：“我这么优秀为什么还要去喜欢别人？”

为了肯定自己的优秀，玉清特地补充道：“以前那些拒绝我的姑娘都是因为她们眼瞎，和我没关系。”

“她们眼睛不瞎，她们是眼睛太亮了。”老霍轻轻说完，提起自己的剑匣，起身往太清的房间走去。

“喂喂喂你什么意思，”玉清莫名有些惊慌，接着头大道：“你往大哥那里走做什么，我告诉你啊，大哥那是顾忌着你，以前他可都是露天――你别自己撞上去行不行？！”

老霍没理他，幸好自己回来了。

二哥平时一脸聪明相，其实是个蠢蛋，那些姑娘哪里是不喜欢他，可他自己都不愿意交出心，只把那些姑娘当成自己收藏的玩具，人家又怎么会愿意和他在一起？

至于大哥就更笨了，什么事都憋着压着，以为这世间所有的东西都是靠算便可以得到。

拉开房门的那一刻，他看到了大哥轻颤的身体，以及绯红的面颊，雪发落下遮住了他的眼，霍上清看不清太清眼里的情绪。

“你来做什么？”这次太清主动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