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尔·德·雷捧着一个画面模糊的水晶球,眨着他眼球外凸的双眼,漆黑的瞳仁占比例比较小,大片的眼白围绕着那一个黑圈,圆鼓鼓的眼珠子看上去就像缺水的金鱼,真正的caster用腔调古怪的声音说:
“天神不仅背叛了我的圣少女,甚至还制造了拙劣的残次品妄图取代她,那明明是与我的圣少女一模一样的面容,却没有丝毫圣洁的光芒,反而与泥洼中扭动的泥鳅一般,连混浊的双目都带着黯淡的拙劣颜色。”
“……啊,哦?是这样吗?”雨生龙之介抓了抓后脑勺,放下手的时候却遗留下了红色的脏污——当仔细看过去的时候,会发现他的整只手,甚至指甲缝里,都粘着粘稠的不明红色液体。
“虽然不太懂这是什么意思……”外貌阳光爽朗的青年摊了摊手,露出了通红的掌心,昏暗的烛火映在他的脸上,能看到有两点斑驳的红褐色痕迹,似乎是什么红色液体溅了上去,不过由于主人的不在意,所以直到现在已经氧化变褐了,雨生龙之介像宽慰朋友那样宽慰caster:“不过意思就是老爷你看到了讨厌的人吧?这样的话,把那个家伙做成艺术品不就好了吗?”
这么说着,他好像突然觉得自己的主意实在是太妙了,兴奋的攥紧了手里粘着猩红液体的刻刀:“把讨厌的家伙做成艺术品,这样看上去就不会感到讨厌了对吧?”
“啊……”caster眨了眨他外凸的双眼,干枯青灰的眼皮微微抖了抖,随后又低下头去看手里的水晶球,用如同枯枝一般的手指点了点水晶球干净光亮的外壁,他直勾勾的盯着画面中身着粉色袴裙的少女,目光牢牢的粘在了她的脸上:
“龙之介,你总是能找到最好的方法。”
第102章被伏击了
lancer与saber的战斗以lancer的退场作为结束,而吉尔伽美什与berserker的战斗似乎……才刚刚开始。
远坂时臣凝视着手背上鲜红的令咒纹路,慢慢的皱起了眉头。
对于远坂时臣来讲,身为“御三家”之一远坂家的家主,他过度的自信会让他只相信自己的推论,即便是他的学生言峰绮礼在催促着“请老师尽快下命令”,远坂时臣也只是当做听听而已,至于应当如何判断这件事,他有着自己的思量。
archer在这么多Servant面前暴露了自己的攻击路数,这对于远坂时臣的计划其实是非常不利的,虽然他也瞧不上净是用一些歪门邪道不入流手段的卫宫切嗣,但有一点他不得不承认,在情报的领先以及保密这方面,他和卫宫切嗣都有着同样的重视。
毕竟现在还是圣杯战争刚刚开始的阶段,如果在这个时候就将自身的情报透露出去,就算英雄王的实力无比强劲,也很难说在另一个方面能否达成目的——现在就让吉尔伽美什认真面对的话,远坂时臣不知道他能否留下最后一划令咒。
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如果认真的释放宝具,即便是以最坏的结果估计,也只会是因为他觉得“有趣”而故意让其它英灵存活,远坂时臣完全相信他的实力,但是相对的,有利必有弊,吉尔伽美什这副唯我独尊的态度……除了令咒,似乎还真的没有什么可以命令他。
而且虽说圣杯战争只开始了第二天,但是目前的情况也不能够以常理来判断了,现在仅仅是第二天的晚上,全部的阶职就都已经露面,并且还不是各自分散的小型斗争,七个Servant居然在这么阴差阳错的情况下聚首在了一起……
这种状况应是在圣杯战争后期才会出现,提前到这个时候本就很不正常了,再以正常进度的处理方法去应对的话很可能会陷入被动,他是否也应当转变一下原定计划,以面对圣杯战争后期的态度来应对目前的状况呢?
远坂时臣的心情沉了沉,他该下决定了。
——
“那个黑色的英灵,似乎有着很了不得的技能啊。”
伊斯坎达尔搓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有些奇怪,这个金闪闪扔过去了那么多宝具,那家伙接住之后竟然运用的如臂指使,按理来说……宝具被其他英灵使用的可能性不太大吧?”
“我有看到过这方面的资料。”韦伯也一脸凝重,浑身漆黑的berserker似乎浑身上下都是谜团,不仅无法看清能力数值,就连在对战中的状态都会令其他人感到困惑与不解,蹲在战车里的少年御主皱着眉回想:“英灵的宝具是与英灵一同被概念升华的力量,除非是羁绊宝具,可以由特定的多人一同使用,不然其他英灵是没办法使用的……而这家伙和archer明显不像是有这么深羁绊的关系。”
伊斯坎达尔环抱着胸点了点头:“是吗?这样的话,如果按照小子你的说法……那这种情况就只有一个解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