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事实!”
说事实归事实,也不耽误沉照溪伸手勾住萧瑾蘅的革带。
“做什么?”
“别走。”沉照溪从枕边拿出一个草编得精细的凤凰送到萧瑾蘅的手上;“如果没猜错,你编的是一只凤凰。”
萧瑾蘅接过那小物件放进怀中,眉宇间稍稍缓和些许;“猜?”
“嗯。”沉照溪抿着嘴,稍稍思量;“只有其形。少些神韵。”
萧瑾蘅自然知道自己编的是什么样,当初送给沉照溪是还沾沾自喜,她编的这般小巧,又是临时从地上拔的草,应当是不错的。
如今跟沉照溪的一比,简直是惨不忍睹。
脸上青红相加,萧瑾蘅有些无地自容。若是换做别人,定会奉承她几句。
可她是沉照溪啊。
“咳,那个兔子死都死了,不吃浪费,我先出去烤了。草原风大,你且多穿些。”
沉照溪目送着她出帐,直至帐帘彻底放下,她终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萧瑾蘅真是变了。
出帐没走几步,便看见萧瑾蘅在火堆前埋头踱步,不知在想些什么。
脸和衣服倒是干净许多,应当是特意清理过了。
“糊了。”
“嗯?什么?”萧瑾蘅抬眼看向沉照溪,满脸茫然。
“兔子。”
这才恍然大悟,急忙上手查看,肉却一碰就化作粉末随风飘散。
坏了。
萧瑾蘅捧着烤糊的兔子,一时无法面对。
“萧瑾蘅。”
沉照溪上步,钻进她的怀中,似是安抚般抚着她的背。
耳畔只剩下风声与虫鸣,屏息听来却还听到隐隐吸气的鼻音。
沉照溪轻叹着,这人啊
“萧瑾蘅,教我骑马,可好?”
她当然不会去问萧瑾蘅是否哭了,这样无非是给她的骄傲又一记重击。
不管萧常忻对她哪般,萧瑾蘅到底一直是被众人捧得很高的。
她这些时日同萧世檀计划的事情,到头来萧瑾蘅多少会丢了些许荣华。
不提前同她讲下,又是否过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