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惯以宣扬这些风流韵事为荣。
“琛儿,你知不知道,今日你若杀了宋时青,会如何?”谢夫人走了出来,看着谢怀琛道。
谢怀琛手将剑握得极紧:“不杀了他,陆晚晚的名声就完了。”
方跑到影壁的陆晚晚,忽然听到他的话,脚下一顿。
初春细雨,骄阳被层云遮蔽,天地皆迷蒙一片。绵绵细雨打湿了远处刚起的新绿,蜿蜒曲折的小路泛出薄雾水光,初春清灵盎然。
谢怀琛站在绿意迷蒙下,身影仿佛初春一棵挺拔的树。
“我的名声重要,你的名声就不重要了吗?”她不知自己为何抖得厉害,嗓子眼都不停地颤抖。
她听说谢怀琛要去杀宋时青时是那么激动,脑子一热,就这么跑了出来。胸脯起伏间,额间的汗衬得脸色越发的白。
此时她才觉得不妥,衣冠不整如何见人?
她站在廊柱下,犹豫了一下。
谢怀琛已看到了她,身影忽动,大步朝她走来。他停在距她一人远的地方,扫了一眼,方才跑得太快,绣花鞋落到了台阶下面。
雨湿地面,凉意袭脚,她低头一看,窘迫得用另一只脚踩到脚背上。
谢怀琛没有回答她问题。
他绕过她,走到台阶下,捡起失落的鞋,蹲到她面前,说:“抬脚。”
陆晚晚迟疑了一下,小声说:“小公爷,不得体。”
谢怀琛胸口闷得厉害,她是如此娇嫩的一朵花,却……
他说:“陆晚晚,对不起,昨天我不该撇下你。”
陆晚晚不知他为何会如此愧疚,也蹲了下去,视线与他齐平:“小公爷,要不是你,我……恐怕……”
她喉头一堵,哽咽了片刻。
宋时青禽兽不如,就算不死恐怕也得退一层皮。
“陆晚晚,如果你不嫌弃我是个纨绔子弟的话,我就让我母亲上门提亲。”谢怀琛微微抬头,视线落到了陆晚晚的脸上。
她张了张嘴,半个字也没说出来:“怎么……突然……说这个?”
触及少女望来的一双明亮的双眸,恍惚之间,一道剪影闪过谢怀琛的脑海。也是这一双眸,用这样明亮的眼神看向谁,他知道,她不是在看自己。
短暂一瞬的恍惚,谢怀琛回过神来。
他一笑,说:“我觉得你很好,你呢,觉得我好吗?”
陆晚晚呆住了。
她知道谢怀琛想一出是一出,可没想到他竟突然提出提亲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