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家丁鱼涌而上,护着谢怀琛入内。
成平王气得捶胸顿足,眼睁睁看着谢家人盗匪一样闯进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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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晚脚下一步重似一步。
一路走来,她撞到好几个丫鬟。
有人扶她,她不敢让人触碰。在这里,她没有可以相信的人,除了自己。
问了去大门的路,摇摇欲坠往门口的方向跑去。
她听到大门方向人声嘈杂,眼睛却看不大清。
宋时青在熏香里放了迷药,药效毒辣,她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楚,全凭痛意支撑她走到此处。
灯火迷蒙,人影重叠。
人群冲到她面前。
在那一刹那间,闪过她脑海的是浮光掠影,是电闪雷鸣,是劫后逢生掀起的惊涛飓浪——是谢怀琛的脸。
“陆晚晚!”他的声音中全无平常的慵慵懒懒,也没了赌钱时的潇洒爽朗,满满的,全是焦急与担心。
她强撑了一夜的精神在听到谢怀琛这声呼喊之后彻底分崩离析,向下软软一倒。
谢怀琛双手将她稳稳地揽入怀中。
她衣衫微微有些凌乱。
谢怀琛心口一痛,右手解开风衣绦带,顺势一扯,玄袍鼓风,将陆晚晚罩住。
他这才弯身小心翼翼地将她打横抱起。
如怀抱易碎的珠玉。
“公子!”谢染跑了上来。
谢怀琛声音冷冷的:“回家。”
他气场冷若冰霜,从宋落青身边经过的时候,冻得她一抖。
这场变故来得又快又大,成平王犹如云里雾里,一团迷糊,摸不着头脑。
他指着谢怀琛的背影,恨恨道:“你必须给我个交代!”
谢怀琛脊背挺直,头也未回地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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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晚晚软软的身子趴在他怀里,睡着了。
她梦见了宋时青。
梦里的宋时青就跟饿狼一样,不管不顾地扑向她,疯狂地撕碎她的衣裳,不顾一切地侮辱她。
他双手狠狠掐着她的脖子,他们离得那么近,她看到他恶心的嘴脸,想要呕吐。她忍着极度的恶心,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把刀,狠狠地扎向他。宋时青被捅了无数个血窟窿,鲜血喷洒了她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