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夸得见青无地自容了。”昌平郡主掩唇笑了笑,吩咐陆晚晚:“累了那么久,去坐着歇会儿。”
她命人赐座,在谢夫人身后另设了桌椅,吩咐人端了茶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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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场球开赛了,昌平郡主的目光很快又吸引到了蹴鞠场上。
“你辛苦了,累吗?”谢夫人打量陆晚晚,越看越满意。
陆晚晚生得白净,五官又柔美,微微皓腕掠鬓,就有无限风情。
这等风情,透出些许天真,不带艳俗,任谁都喜欢。
“我不累。”她笑着,跟她讲在场上自己的心思。
“我看你摔到了。”谢夫人心疼。
这孩子从小就没娘,她得更疼她。
“没事没事,我现在一点也不疼了,小公爷给我敷了药。”陆晚晚笑,压低了声音:“我说的会给你把画赢回来,晚些时候我给你送去国公府。”
当众赠画被人看见,少不得又要说她妄图攀龙附凤,讨好国公夫人。
倒不如回头悄悄送去。
“晚晚,你真厉害。”谢夫人果然大喜,面上充盈着欣喜:“回头到国公府小住几日,陪我说说话,我让他们给你做你喜欢的菜。”
以谢夫人的地位,想要什么东西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
她爱画,各类名家珍品流水一样送进国公府。
国公府上从来不缺她品鉴的画作。
可她喜欢的陆晚晚赢回来的画,比其他的都有意义,谢夫人更是欢喜。
陆晚晚偷偷瞥了眼谢怀琛,他扭头看向蹴鞠场,斧凿刀削的侧面轮廓分明,在料峭春寒的日光亮着光。
她微微点了下头,声如蚊呐:“好,多谢夫人。”
“好孩子。”谢夫人毫不吝啬表达她对陆晚晚的喜爱。
陆晚晚刚在场上跑了良久,早上本就没怎么吃东西,又一路舟车赶来昌平郡主府,消耗颇多,早就饥肠辘辘。
她饿得厉害,面前的核桃酥和清凉膏,被她吃掉了大半,配着清香的明前茶。
茶香馥郁,糕点酥脆,陆晚晚的胃被填满了,似沐浴在秋后的暖阳里,她轻轻叹了口气,一脸的幸福和满足。
谢怀琛端着茶盏,坐在旁边看着她吃,眼神微敛,有淡淡的涟漪划过。
真像一只猫儿——谢怀琛心想。
慵懒而又矜贵。
不经意触及到谢怀琛的眼神,她微微缩了一下。
她在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