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下一空,还是硬着头皮问:“为什么?”
“这里不是你一个女孩子该来的地方。”白荣目光落在她脸上,声音自带几分威仪。
顿了顿,他又说:“我看得出来,穆善迟早也会看出来。”
他的目光颇有深意,看得陆晚晚头皮一阵发麻。
“要我走也可以,不过白先生,你能否告诉我,山里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陆晚晚问他:“你又竟是何人?”
“我是什么人不重要。”白荣说道,他回身走道榻边,从枕下取出他的包袱,里头有一块很旧的头巾,他将头巾递给陆晚晚,说:“你若想救山里的人,便帮我将这个送出去。”
“这是什么?”陆晚晚将头巾抖开一看,背面上有很多墨点。
白荣看着那头巾,微微叹息了声:“是珞珈山的舆图。”
“舆图!”陆晚晚惊骇不已,有了舆图,知道山里的阴阳河流走向,大成便能判断出什么地方适合行军,什么地方适合安营扎寨。她将那头巾翻来覆去看了一遍,除了墨点什么也没有,根本就什么都看不出来:“可是……这个看不出山川走向啊。”
白荣笑了下:“若是谁都能看出来,它又怎能顺利地到你手中。”
陆晚晚懂了,原来这幅图是用特殊的手法在墨点中隐藏了特有的信息,并非每个人都能看懂。
“那应该把它交给谁?”陆晚晚问。
白荣的神情瞬间迷茫了一下,喃喃自语:“交给谁?如今北地是何人镇守?”
陆晚晚答道:“忠勇侯府沈家。”
白荣顿了下,眉宇间浮起几丝怅惘,他远离中原十八载,故人远去,斯人不再,他亦不知该将舆图交给谁。
“白先生?”陆晚晚见他神色迷茫,又喊了他一声。
白荣回过神来,问她:“你可知朝中是否有位女将军,姓沈名茵茵?”
沈茵茵?
陆晚晚回忆了一下,朝中女将军不多,大成女子习武是少数,能当上将军的亦是少数,姓沈的更是少。
无论前世今生,她都从未听说过这个沈茵茵。
她摇了摇头:“抱歉,我不知。”
白荣神情越发迷茫了,不可思议般地喃喃道:“不可能啊,我分明听到那人喊她‘茵茵’。”
“只有那位沈将军能看得懂这地图吗?”陆晚晚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