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晚晚暗想,南诏要和戎族结亲,有人从中作梗破坏他们的结亲,挑起南诏、戎族和大成的矛盾。如此宏伟的目标,背后之人必然不会是山野村夫,他在朝廷中权势定是极高,否则不会对各路讯息如此了如指掌。
身居高位,挑起大成和周边各族的矛盾,说明他是想浑水摸鱼,从中获利。
南诏和戎族与大成交恶,镇守西南的永平王则是对抗南诏的第一道屏障。
她下意识想到覃尹辉和南诏国的人勾结,只待战事一起,便挑拨永平王弃城投降。随即,她反应过来,南诏国王正值壮年,年富力强却耽于酒色歌舞,根本无心开疆扩土,用不着做这个大个局。
上一世她濒死之时,南诏尚居于一隅之地。
倒是北方各蛮族,野心勃勃,履犯北方边境。
陆晚晚困顿,她对朝局了解得太少,有些地方尚且不解。
她摇了下头:“我猜不出来。”
谢怀琛捏着她的肩膀,将她揽入怀里,他声音压得低低的,浅息在她耳畔流转:“我怀疑,和储君之位空悬有关。”
陆晚晚陡然瞪大了双眼。
谢怀琛说:“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正确与否还有待考证。”
马车很快就到了国公府。
三人一齐下车,刚刚进门,谢怀琛还未进门换衣裳,便有丫鬟匆匆来找他。
“世子,水禾轩那位姑娘找你。”
谢怀琛拧了下眉,下意识看向陆晚晚,道:“今日时辰已晚,我去诸多不便,你回她,我明日再去找她。”
丫鬟迟疑了一瞬,咬唇道:“涟音姑娘不肯吃药,奴婢怕……”
“不肯吃药就找纪南方去,我又不是大夫去了有什用?”谢怀琛一脸紧绷。
陆晚晚知道他是要自己安心,她自是谅解他的,谢怀琛要女人,便有大把的女人,可他没有。对于他,陆晚晚满怀信任。她更知道涟音在两位公主失踪一案中有多重要,若她当真有个好歹,谢怀琛不好办。
她劝谢怀琛:“不若你去看看,莫要她真出什么事。”
谢怀琛张嘴还要再说什么,陆晚晚微笑道:“放心吧,我知你是因公事夜会佳人,绝不会醋你。”
谢怀琛被她逗笑。
“佳人在屋里,外头再好的都是野人,你回去等我,我很快就回来。”谢怀琛衣裳也没换,还穿着大营里的铁甲,在月光下,闪着寒光。
徐笑春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忿忿不平,口中嘟囔有声。
陆晚晚听见了,侧头问她:“你说什么?”
徐笑春恨得银牙咬碎:“嫂子,你得当心那个叫涟音的。”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