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琛和宁蕴同时听到陆晚晚的名字,执杯的手顿了顿。
片刻后,男子的同伴道:“不过,那陆晚晚长得极美,要是不克夫倒可以娶回来。”
旁边席上顿时一片哄笑。
方才那人又说:“前段时间宁家陶然庄聚,我远远看了一眼,她真是个冰肌玉骨的美人,能和这种姿色的美人快活一度,就算死了也值得。”
他们越说越离谱,出口越来越肮脏。
谢怀琛抓着酒杯的手逐渐用力,手背上的青筋慢慢浮起。
隔着草帘,他不知道隔壁坐的人是谁。但宁蕴知道,口出秽言的那人是刘桓谷,他顶头上司兵部尚书刘协的亲生儿子。
刘桓谷和宋时青关系斐然,为人自负自傲,目光无人,甚至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连宁蕴也不放在眼里。
宁家的爵位不是世袭,在他眼里,老侯爷一去,宁家就完了。宁蕴之所以早早入仕,就是因为如此,要维持宁家的体面和荣光,他还得继续拼搏。
因而,刘桓谷对宁蕴一向颐指气使。
宁蕴自知此时羽翼未丰,还不到和他扯皮脸皮的时候,便也忍下了。
此时听他当众言语污秽侮辱陆晚晚,默默地将这笔账记了下来,总有一天,要找他还的。
隔壁越说越离谱,谢怀琛蹭一下站了起来。
褚怀拉都拉不住,他脱缰野马似的冲到隔壁,将悬在席外的草帘一扯:“刚才谁在说陆晚晚?”
刘桓谷见是谢怀琛,嬉皮笑脸道:“原来是谢小公爷,你也在来此喝酒?巧了巧了,不如坐下来一起喝一杯?”
谢怀琛认出了他的声音,欺身上前,一把揪着他的衣领,一字一顿问道:“是你?”
刘桓谷陡然被人扼住,挣扎了几下,可他哪里是谢怀琛的对手,他说:“是我说的,她一个五品文官的女儿……”
话音还未落脚,谢怀琛便一拳打在他脸上。
他下手极狠,刘桓谷顿时闻到一股浓浓的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他痛得嗷嗷直叫。
很快,谢怀琛另一拳又劈了下来,他吓得抱头鼠窜:“杀人了,杀人了,镇国公府小公爷杀人了。”
谢怀琛追上去,将他摁在地上狠狠揍了一通。
褚怀和李远之去劝谢怀琛,他眼睛通红,什么话也不听,重拳裹挟了雷霆万钧之势砸在他身上。
酒馆的人都涌了过来,见谢怀琛如此动怒,谁也不敢去劝。
良久,谢怀琛才收手,他狠狠地踹了刘桓谷一脚:“嘴巴给我放干净的,否则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