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知错,解药给你也不是不行。”她顿了一下。
陆锦云目光渴求地看着她:“多谢大姐姐。”
“不过……”陆晚晚勾起嘴角,淡淡一笑:“方才我让月绣将解药给了你,是你自己不要的。”
她的目光落在地上蜿蜒的茶汤上,若有所思。
陆锦云顿时明了,她从一开始就打算给自己解药,之所以一直不松口,是因为她要羞辱自己!
她面色涨得绯红,总归今天已经求她求到了这个份上,脸皮再要紧,也比不上浑身烂疮毁容!
她抹了把脸上的泪渍:“刚才是我太心急,大姐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再原谅我一回吧。”
“我倒是想原谅你。”陆晚晚眼神冷淡,从她脸上扫过:“不过解药只有一份,我让月绣都放进了茶里,多的再没有了。”
陆锦云膝下一软,跌坐在地上,她牵着陆晚晚的裙摆,哭得涕泗横流地恳求:“大姐姐,求求你,救救我吧,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陆晚晚嫌恶地抽出自己的腿,她裙尾曳地,走出了房门:“如果我是你,就看看地上碎裂的茶盏里还有没有剩余的茶汤,哦,对了,你将茶叶嚼完,也能解毒。”
陆锦云的眸光定在陆晚晚飘然远去的背影上,恨意勃发!
身上又一阵奇痒袭来,犹如狂潮席卷全身,她每一寸肌肤仿佛都在发痒。
她脸上挂满泪泽,低头看了眼地上的茶叶残渣,沾了尘泥,肮脏不堪。
面对陆晚晚的羞辱,她别无他法,默默淌了半晌的泪,她终究敌不过身上的巨痒,抓了一把地上茶叶的茶盏,放在口内慢慢咀嚼。
茶叶味苦,苦涩的味道从舌尖蔓延到整个口腔。
她一面流泪,一面提醒自己一定要记得这个味道,有朝一日一定让让陆晚晚也尝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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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月楼最近上了一批好酒,褚怀和李远之两人听说后便拖着谢怀琛一起去吃酒。
谢怀琛兴致寥寥,两人生拖活拽就差用绳子将他捆了去。
到了栖月楼他们三没要雅间,在大堂找了个位置坐下。
为了解闷,褚怀还特意喊了个唱小曲的姑娘来唱小曲。
女子婀娜,歌声水润,两手怀着琵琶,轻轻拨弄,便是另一番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