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琛不知穿的谁的衣裳,有些捉襟见肘,他摇了下头:“他们追不上我。”
陆晚晚抬眼看过去,见他一脸坦然,不由笑了。
“晚姐姐,你不觉得哥哥荒唐吗?”徐笑春惊讶,要是别人知道,指不定还要怎么说他荒唐呢。晚姐姐倒好,竟丝毫没有看不起的意思。
陆晚晚轻笑:“有什么好荒唐的?他又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徐笑春挽着她的胳膊,道:“我就喜欢你的性子,从不苛责别人。”
她别过头,朝谢怀琛挤眉弄眼地一脸坏笑。
谢怀琛心情颇好,他将手上拿的一包东西递给陆晚晚。
她接过来,垂眸问:“是什么?”
“梅子糖,陈记的,很甜。”谢怀琛笑着脸。
陆晚晚清亮的眸子倒影出他的模样,他虽穿了女装,但英气不减。
“给我的?”她眼睛眯起来,像弯弯的月亮。
谢怀琛脸上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听说你在吃药。”
陆晚晚弯起唇角,温声说:“我不怕苦。”
顿了顿,想起他大老远辛辛苦苦给自己送糖过来,这么说有点太没心没肺,于是又描补了一句:“不过我很喜欢吃糖,谢谢。”
谢怀琛抿了下唇,说:“时间不早了,我得先走了。”
说完,他朝徐笑春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
徐笑春同她招呼了一声,跟上去,两人纵身一跃,跳上墙头,很快就消失不见。
陆晚晚看着两道消失的人影,嘴角微微一勾,拈了粒梅子糖含进口中。
真的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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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夫人回到家里,心情颇好。
晚夕宁蕴来给她请安,顺便问了陆晚晚的事。
前天夜里的事情他听说了,昨天整整一天他都坐立难安,不知陆晚晚现在究竟怎么样。
昨天晚上他辗转反侧一夜未睡,今天一早便提醒宁夫人,上次观音庙陆晚晚对她有赠物之礼,如今陆晚晚出了事,她应当去看看。
宁夫人便去了。
“我见她精神还好。”宁夫人小饮了一盏茶,又说:“不过看起来有点虚弱,应该是吓坏了。”
宁蕴皱起眉毛。
母子俩正说着话,宁侯爷回来了。
他披着战甲,笑声爽朗:“蕴儿也在?”
“父亲回来了。”宁蕴向侯爷见礼。
宁侯爷走到宁夫人身边,闻到了她身上香囊的气味,笑问道:“是什么?这么香?”
“陆家大小姐前夜里不是出了事吗?今儿我去看她,她送我的香囊。”宁夫人解下香囊递给他:“你闻闻,是我用惯了的沉水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