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侯爷哪里懂这些女红,只说:“做得还不错。”
宁夫人对她赞不绝口,又将她幼年遇到先生的事情,告诉了宁侯爷。
宁侯爷听完之后,惊喜道:“行有余力,与人为善,这孩子,真是一颗玲珑剔透的心。”
宁夫人点点头,复又叹气。
“怎么了?”宁侯爷不解。
宁夫人眉宇间有浓浓的化不开的忧愁:“只可惜,当初给蕴儿许下的是二小姐,否则,我觉得大小姐的脾气度量……”
言及此处,宁侯爷的脸色变了变。
陆锦云的事情他有所耳闻,可两家的婚事是他亲口许下的,他是领兵之人,岂能言而无信背信弃义?
“此事,以后切莫再说了。”他也后悔,语调中多了几分怅惘,抬眼望了宁蕴一下。
他低眉顺眼,不置一词。
父亲定下陆锦云,是他的不幸。
因为陆锦云得到陆晚晚,则是不幸中的万幸。
老天终究待他不薄。
宁夫人轻轻咳了一声,她身体不好,近日受了点风寒。
她叹道:“我知道你性子犟,不愿做那背信弃义之人,但那陆家二小姐如今的名声委实不好。既然她迟早都是要进门的,咱们也不能让她坏着名声进来。”
“你有什么办法?”
宁夫人便把想以陆家名义办学的事情告诉他,征询他的意见。
办学已经快成了宁侯爷的一块心病,可又怕大兴土木到时候朝中有人就此大做文章。身居高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件事一直搁浅。
听了宁夫人的主意,他眼睛微亮。
“陆家是我们的亲家,他们办学当做嫁妆送给宁氏一族,合情合理,别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宁侯爷道:“可是,陆家会不会同意?”
“又不要他们出一分一厘,有什么不同意的?”
“毕竟陆家差宁家不是零星半点,他办私塾送给宁家,传出去别人难免说陆家趋炎附势。陆建章倒未必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