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晏博容此言不假,今年大家都需得抓紧时机,如此方能把握机会入朝。”
闻言,郁齐光有些气馁,“一鼓作气,何其艰难。”
“要是不为,以后怕是连艰难之举都难有。”沈隽意回道。
郁齐光愤愤地拍桌,“着实可恨。”
说着,他看向沈隽意,“阿隽你才学优异,若是乡试且过,可要去国子监?”
“不去。”沈隽意回答得斩钉截铁。
郁齐光惊诧,“为何?”
这多好的机会,沈隽意容貌端正,气质斐然,更兼有才华,入京进国子监,不是机会更多,一旦被钦点,就是青云直上了。
沈隽意却没再答。
于是,郁齐光等人也没再问,而是转而小声骂起东西宫太后目光短浅。
……
………
此时,宁老太太打了连着好几个喷嚏。
姜映梨这两日已经从柳城回来,既是要跟县衙交易木材石料等,也是为了山上架龙骨之事。
她换了身旧衣,见宁老太太边在屋檐下看人晒草药,边打喷嚏,她挑眉,“虽说现在天气日渐热起来,但这春末的天就跟小孩儿的脸,还是得多注意衣
被更迭的。”
“是风寒了吗?”
宁老太太一想到苦药,立刻严肃地摆手否认,“我不是。定是有人在暗暗骂我!”
“谁没事骂您?”姜映梨无语。
宁老太太老神在在,“那肯定是不老少的。我都习惯了,你且忙你的去,看看今日山上可有桑葚,有的话且摘点回来!”
她理直气壮的吩咐。
她嗜甜,最近就迷上了吃春日的野果,什么红果桑葚,好在送来药材的人家,偶然也会摘些送来。
姜映梨懒懒应了声,就上了山。
山上的石料和木材都被卖给了县衙,朱符游倒不曾压价,卖了个极好的价钱,回了半座山的本,加上另外半座山是送的,竟是半分钱都没花。
而今余下的钱就用来雇工开垦山地等等。
这些天,谢婉韵是忙得飞起,从理账到跟人打交道,她每天从睁眼到闭眼,眼前都是账本,她感觉自己都成了个账本。
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忙碌填补了思考的空间,竟也没理出个头绪来。
谢婉韵原本嫩生生,白乎乎的小脸,经过这阵子的压榨,晒得黝黑不说,就是眼下都是青黑一片,整个人都仿似叫妖精吸走了精气。
以往穿得平平整整,华丽漂亮的衣裳,现在也是随意披着旧衣,能把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都不错了。
姜映梨远远看到她,总觉得属于打工人的怨气,扑面而来。
一时竟还有些心虚。
谢婉韵见到她,哑着嗓子道:“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