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王泱大笑看着孙亦离去的方向,笑声里全是嘲弄的意味。
一旁,白其疼得双腿打颤只能盘坐着,他摸了摸背后,一道血痕囊括整个后背,他失血过多脸色发白却又气的厉害,看向王泱在一旁嘚瑟,便兴师问罪:“王泱,为何孙亦会比你先赶到,他仅仅一个二品你会胜不得?你难道不想说说吗!”
王泱并没注意到白其的怒意,还用那硕大的右手把玩逄益的断臂,表情戏谑无比,“方才来了个不怕死的倚刀人,他把我拖住了,怪不得我。”
白其瞅见王泱断掉的左臂便不动怒了,旋即冷冷道:“王泱,你可别忘了蜀王交待的。”
“忘不了。”
王泱有些不耐烦,很快三百铁骑也已归来。
白其示意一位骑兵下来,旋即自己爬上马,沉声说道:“派人速回蜀湘,告诉王爷这里的事,千万不能让宋折云他们活着离开蜀地。”
“听到没有!”王泱看向那些骑兵没好气道:“还不快去!”
说罢,就有一个骑兵拉动缰绳欲要离开,这时白其连忙说道:“你先行跟着宋折云他们,但千万不能碰面,他们若是走官道你就走商道,他们若是走商道那便走官道,无论如何反正一定要在他们之前回到蜀湘。”
“是。”骑兵应了一声旋即调转马头,策马扬鞭,片刻便扬长而去。
王泱看着骑兵离开,思绪有些混乱,便看向白其,问道:“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骑兵在黄龙城外安营扎寨,你我进城疗伤,不可惊动城内官员,并且城内还有倚刀人分舵,我们不能大张旗鼓。”
白其淡淡说道:“如今不可再想夺取黄龙城,若是宋折云他们活着到了盛京,你我还有王爷都无路可走,只能静观其变。”
王泱点了点头,随即白其又开口了:“伤愈过后,可以先图黄沙县,转而再看黄龙城。”
王泱没好气道:“别忘了王爷要的秘籍。”
“忘不了。”
……
宋折云载着白玉琢一路疾驰,半晌没见追兵方才停下,他们瘫坐在沙地之上,皆是喘着粗气。
“白其他们看来没追来了,不知道孙亦和星游怎么样了。”
宋折云瘫坐在地上旋即又躺下,脸上满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白玉琢也是如此,读了一辈子书,学了一辈子道理,这还是他第一次感觉刺激,他现在无比兴奋,“这太疯狂了,太疯狂了,我的心脏现在都还在砰砰乱跳。”
“一看你就是读书读傻了,我小时候就经常这样,出生在关东,那里与北夷接壤,所以我自幼骑马,马术造诣可比那些中原人厉害多了。”宋折云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
“你是关东人?”白玉琢有些好奇便问道。
宋折云点了点头,并没有多说。
这时,只听不远处传来李星游的声音,“宋折云——白玉琢——”
二人闻声看去,只见李星游骑着玉鸢身后载着孙亦正朝这边赶来,二人连忙上前去迎。
“星游,孙亦,你们没事是再好不过了。”宋折云将孙亦扶下,却见其愁眉苦脸,立即问道:“怎么了?”
孙亦心乱如麻,声音颤抖,“逄大哥死了…”
“逄大哥?”宋折云不解看向李星游,后者却也只是摇了摇头。
孙亦冷笑一声,甚至大家连逄益都不认识,却因为这些人而丧命,“倚刀人逄益。”
众人都沉默了,不知该如何安慰,孙亦将倚东风还给李星游,倚靠在玉鸢旁坐下,整个人都看起毫无精神。
这时,李星游问道:“现在我们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