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刘据勃然大怒。
“来人,掌嘴!”被江充吐出的血水弄脏了鞋子,刘据本想扇江充几个巴掌,但刘据还是忍住了,他是太子,亲自动手有失体统。
“啪啪!”刘据身后的侍卫上去就是几巴掌,打的江充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一点余地都没留。
“停。”刘据看江充已经肿成了猪头便让侍卫停手。
刘据端坐在椅子上俯视着跪在地上的江充,缓缓质问:“江充,你为何扣押本王的车驾?”
江充努力从地上爬起来,惨笑着说道:“太子,我奉陛下之命整顿长安权贵骄奢之风,太子和冠军侯自当遵守陛下的规矩。你们的家仆在驰道上纵马狂奔丝毫不把百姓放在眼里,我当然有权扣押!”
事情起因本来就是刘彻的意思,但江充在执行的时候夹带私货刻意针对了刘据和霍去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江充必须一口咬死自己没错,是刘据和霍去病的家仆有错。
刘据心里嘀咕了一下,他还是比较怵刘彻的,江充这么一说刘据也吃不准自己的家仆有没有纵马狂奔,万一确有此事反倒是他们理亏。
“江充啊江充,你倒是一副好口才,上来先给太子和本侯扣个大帽子,且不说本侯家仆有没有你说的情况,即便是有,你待如何?!”说完霍去病一脚踹在了江充肩膀上,直接把江充踹出去两米远。
家仆闹事纵马狂奔?有吗?或许是有的,霍去病很了解底层的心理,太子和他的家仆平日肯定有狐假虎威的地方,不过现在他不能认,不管在刘彻那里怎么扯皮,这会儿先把江充揍了出气再说。
“哎呦,太子,侯爷,奴婢可算找到你们了!”刚要继续动手殴打江充,陈吉就急急忙忙找到这里了。
霍去病心里顿时明白了,肯定是刘彻已经知道自己抓了江充。
“陈侍中,你来这里是?”霍去病假装不知道,反问起了陈吉。
陈吉瞅了一眼趴在地上死狗一般的江充,随后笑眯眯的回答霍去病:“太子,侯爷,陛下喊你们过去呢。”
陈吉是绣衣使幕后之人,名义上杨曼和江充都是他的手下,江充被霍去病殴打某种意义上也是打了陈吉的脸。
但是陈吉毫不在意,好像霍去病打的是个无关之人一样。
霍去病暗笑一声,看来江充这货的人缘也挺差的,这么久了连个求情的人都没。
“表兄,既然父皇召我们,那我们就动身吧。”刘据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霍去病叫住了刘据。
“江充,太子和本侯的人呢?!”霍去病还没忘了来这里的目的,自己的人还没要回来呢。
“冠军侯,他们违反律法,本使自然是将他们关起来了!”江充头铁,丝毫不让步。
不是江充真的胆大包天要死磕霍去病,是他看到陈吉来了,陈吉来了自然就是刘彻已经知道了,江充料定了霍去病不会在这会儿杀他,顶多受点皮肉苦,不过嘛,皮肉之苦迟早能讨回来!
“江充!你真当本侯不敢杀你?!”霍去病怒吼一声,直接把江充从地上一手举过了头顶,一言不合就要把江充摔死当场。
江充脸色“唰”的一下白了,近距离感受霍去病身上的杀气,一下子就让江充慌了,到了这会他才知道,霍去病是真的敢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