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先生的女儿习惯了我行我素,并且答应做到紧抓住钟室的木材决不松手,
也不又跳又扭地跳什么莫里斯舞。她许下了诺言,戈弗雷就帮助她爬上了高处。戈
弗雷轻快地吹着口哨,有秩序地安排好工具,开始自己为螺旋架和枢轴上油的工作,
在滑轮的轮轴上涂上油,检查在架子之间的滑道的运动状况,检查传到大轮子和滑
轮的绳子是否有松动。
&ldo;我从来没有这么近距离地看保罗低音钟。真是口大钟,对吧?&rdo;
&ldo;非常棒!&rdo;杰克&iddot;戈弗雷赞同地说,亲切地拍了一下钟的肩膀。一道阳光照
射到钟肚上,照亮了钟上的铭文中的几个字母,这是希拉里非常熟悉的:九曲丧钟
一人升入天堂与上帝同在一六一四&ldo;老低音钟保罗历史上已经做出了它的贡献,我
们听过它的无数次钟声,更不用说看见过多少葬礼,听过多少丧钟了。我们同时也
鸣奏那里的高德钟,泽佩林会突然来一下,当做警告声。教区长那天说应该改为每
隔一刻钟鸣奏一次,我也不清楚。我猜可能会再时间长些,钟声已经很好听了。&rdo;
&ldo;教区里的人不管谁去世,你们都要为他鸣奏丧钟吗?&rdo;
&ldo;是的,教堂就是这样,是由老马丁&iddot;索普留下教堂钟基金时定下的规矩,他
是你的祖老太爷了。&lso;基督的每一个灵魂&rso;,他遗嘱中所强调的字眼。哦,我们还
为住在朗德罗夫的那个罗马天主教徒女人鸣奏过,老赫齐卡亚很少感到困扰。&rdo;戈
弗雷沉浸在回忆中笑了笑,&ldo;&lso;咳!为一个罗马人鸣奏丧钟&rso;他问,&lso;你不至于说
他们是基督徒吧,教区长?&rso;&lso;哦!赫齐卡亚,&rso;教区长说,&lso;我们都曾经是这个
地区的罗马人,这个教堂就是由罗马人建造的。&rso;可是赫齐卡亚不明白,你知道,
他没有受过什么教育。好了,希拉里小姐,保罗钟就这样了。把你的手给我,我扶
你下来。&rdo;
看过了高德、萨巴思、约翰、杰里科、迪米蒂,也把他们涂过了油。然而,当
该轮着看巴蒂&iddot;托马斯的时候,戈弗雷突然表现出出乎意料的固执。
&ldo;我不能带你上去看巴蒂&iddot;托马斯,希拉里小姐。这口钟很不吉利。我的意思
是,这口钟神秘兮兮的,我可不想冒这个险。&rdo;
&ldo;你的话是什么意思?&rdo;
戈弗雷先生觉得很难解释清楚。
&ldo;这是我唯一的钟。&rdo;他说,&ldo;自从赫齐卡亚老得爬不了这个梯子的时候起,
我已经鸣奏它十五年了,保养它十年了,我和它非常默契,配合得非常好,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