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虽然一缕晨光已经穿透了南边的窗户,照射了进来,微微地泛着蓝光。
九点十分,教区长回到了钟塔,站在那里手拿一块表,满脸是灿烂的笑容。九
点十三分时,高音钟以高亢的钟声带着胜利的乐调奏响了最后一次主旋律。&ldo;叮叮
当当&rdo;,他们漫长的工作终于结束了,八条钟绳被松开,又恢复成以往围成一圈的
样子,钟乐手们也站在那里围成一圈。
&ldo;太棒了!小伙子们!太精彩了!&rdo;维纳布尔斯先生叫道,&ldo;你们干得好!简
直没有比这更精彩的了!&rdo;
&ldo;是的!&rdo;拉文德先生赞同地应道,&ldo;干得不坏!&rdo;他那张没牙的嘴在他的脸
上咧开着,异常显眼。&ldo;是的。我们完成了任务!在下面听的感觉怎么样?&rdo;
&ldo;很好!&rdo;教区长说,&ldo;就像我听过的所有钟乐一样雄厚而质朴。想必你们都
想吃早餐了吧!在教区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好了,沃利,你现在可以叫你自己是
个真正的钟乐手了!是不是?你干得很出色‐‐对不对?赫齐卡亚?&rdo;
&ldo;还过得去。&rdo;赫齐卡亚&iddot;拉文德先生勉强地回答,&ldo;但是你自己太紧张了,
沃利。你瞧你把自己搞得那一身臭汗!你没有出差错,还算过得去。我听你嘴里一
直不停地咕咕哝哝。我不是说过几百遍了吗?你要眼睛紧盯着钟绳,用不着……&rdo;
&ldo;好了,好了!&rdo;教区长说,&ldo;别介意,沃利,你的确干得很好!彼得老爷在
哪里?哦,你在这里!我们欠你太多了。希望你不太疲倦吧?&rdo;
&ldo;不!没有!&rdo;温姆西说,他赶紧从向他道贺的钟乐手伸出的手中挣脱出来,
事实上,他已经疲乏到了极点。他很多年不鸣钟了,而这一干就这么长时间令他简
直都难以忍受了,只想躺倒在房间里的什么地方沉睡下去。&ldo;我‐‐哦‐‐哦‐‐
我很好。&rdo;
他摇摇晃晃地向下走去,楼梯的坡度很陡,如果不是铁匠扶着他的胳膊,他跌
跌撞撞地肯定得倒下去。
&ldo;吃早餐。&rdo;教区长非常关切地说,&ldo;我们都想吃早餐了,还有热咖啡,喝起
来多舒服啊!是的,真想喝一杯啊。哈!雪停了!这雪的世界真美啊!如果它不融
化该多好!雪融化后就意味着地下积水会达到三十英尺。你肯定没有问题吗?那就
来吧,来吧!哦,我太太在这里‐‐我想她是来责怪我来迟了。我们就来了,亲爱
的‐‐哦,约翰逊,有什么事情吗?&rdo;
他对一个站在维纳布尔斯太太身边的、身穿司机制服的年轻人说。维纳布尔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