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婠静静看着,很明显,梁姣受了很大的刺激。
梁婠依旧不说话,刚要饮茶,一只手伸了过来,茶水洒了一案,甚至泼出一些浇湿衣袖。
梁姣更气了:“你说话啊,装什么哑巴,装什么死?!你不是很会写、很会唱、很会跳吗?很会勾引男人嘛?怎么现在对着我反倒一句话也不说了?”
梁姣重重摔了过去,毫无形象跌在地上,抬起头捂着脸,瞪大眼睛看着来人。
梁姣一字一句,字字泣血:“王庭樾,你竟然为了她打我。”
她是算准梁姣会来闹,也希望梁姣来闹。
梁婠也看着她,面无表情的。
她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对不起,我是故意的。”
说罢坐下身,完全自信从容。
“现在你找不到下家,急了,是吗?所以你就想起王庭樾,又想来祸害他,我告诉你,你休想!你做梦!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她冷笑两声,不无鄙夷:“你的倚仗马上就要没了,就忽然想起他了?忽然想起还有一个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吗?”
梁姣越气,她越平静。
“你不得怪自己没本事吗?”
啪地一声,狠狠一记耳光落了下去,在这空荡荡的院子显得清晰异常。
“你昨天才答应接受我,你忘了吗?”
就这么看着看着,梁姣心底忽地有点恼火:“你就不能放过他吗?”
王庭樾站得笔直:“梁姣,我说过我们之间的事与她无关。”
梁姣浑身抖了起来,几乎气疯了,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王庭樾深深看她一眼:“我知道。”
说完,飞奔而去。
其实,她也没做什么,只是亲手画了一幅画,在留白处题了几行字,再命人送去将军府。
梁婠不理会她,继续提笔作画。
梁婠没说话,神色淡然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仿佛看不见面前暴跳如雷的人。
是夜,黑漆漆的深山里,有一处火光耀天。
“走水啦,走水啦,快救火啊……”
呼声喊声响彻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