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嘶哑:“你害得我们整个梁氏拆家荡产、家破人离,就连你的大司马,也命丧黄泉,好不容易攀上皇帝了,还当了皇后,可惜啊,马上又要死了,哈哈哈……”
梁婠垂了垂眼:“将军夫人何意,本宫听不懂。”
“是谁害得他家破人亡,又是谁害得他发配充军?”
“可你今天就为了她打我?这么多年,我对你的付出你是看不见吗?你就非要护着这个朝三暮四的贱人?”
“你是忘了昨天说的话了吗?”
愤恨、屈辱、不甘,还有心碎。
却没想到……
不等她站起身,杯子碎裂,就连案上的小壶也被毫不客气举起来,狠狠砸在地上,茶水四溅。
她低吼着冲上来。
梁姣夺过笔,发狠似的将笔甩到地上,使劲踩了几脚,转头又拿起案几上废掉的画卷,疯了似地撕扯,一刻不停地撕,很快一张宽大的画纸被撕得粉碎。
“你走到哪儿,哪儿就不得安宁,你看上谁,谁就得死!死了那么多人,为何死得不是你,为何你还不死!为何……”
梁婠死死咬住唇。
“每次他有麻烦了,你躲得远远的,攀上高枝了,更是恨不得绕着他走,还说什么避嫌,是啊,你可真是懂避嫌,还美其名曰为他好!可你一有麻烦了呢?你就记起还有他这么一个人——”
“说真的,你还真是有本事,但凡看上你的男人,全部都是短命的鬼!”
“不,不是他们短命,是你,你就是个妖孽!祸水!灾星!对,白虎星,你就是天降白虎星!”
梁姣咬紧牙槽,点点头:“对,你是没什么好装的,因为你压根就没打算装,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的呢!”
梁婠抿了抿唇。
谁曾想王将军不在,竟被将军夫人拿了去。
她咬着牙,怔怔流泪。
“从小到大,你眼里只有她,我到底是哪点不如她,你要这么对我?王庭樾,你还有没有良心?”
“他们说你是妖孽祸水一点也没错,但凡跟你沾上关系,有哪一个能落得好下场?”
咬牙切齿的。
她眼神极冷:“你要怨怪就得怨怪你的父母啊,不是他们绞尽脑汁、花费千金请人来教我的吗?”
梁姣像是抓到什么关键,歇斯底里喊着,脸上已然扭曲。
“梁婠,你
到底想要什么,是不是这世上所有的男人都要围着你转你才满意?!”
这还远远不够。
梁婠冲着暴怒的人,柔柔笑了一下:“本宫没什么好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