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绿鹦磨墨,认认真真按照名单给自己的女伴们写起请帖来。
请帖写完后,她让丫鬟送去给秦夫人过目。
秦夫人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直接打回来给她。
范溪见她没意见便派人送去给管家,让他看时候合适将请帖送出去。
做完手头的事,范溪早早叫人送了午饭过来,吃完又让人备车,她要出发去范家。
范远瞻与范积蕴这几年来都过得很不错。
范远瞻读过书,身上有秀才的功名,武艺又好,长得一表人才,短短三年,在戎谨侯暗中庇护下,他就凭借军功,今年春升任新任千户。
他今年才刚过二十,放眼全国也算是难得的青年才俊,除了世袭与皇帝赏赐之外,还未有人年纪轻轻凭自己的能力做到这一地步。
范远瞻打算明年去考武举。
凭借她的能力,再有个功名,日后调去边疆作战,慢慢拿功劳升迁不是难事,若无意外,日后成为一方将领几乎是板上钉钉,再好运一点通过战功封侯应当也不算稀奇。
只要有眼睛的人,都明白他前途无限。
为此,连秦夫人表面不说,待人接物时都不像先前那样高高在上,不将人放在眼里了。
范积蕴上次春闱成绩不算好,只考了个两百多名。
他那个名次也不是不能取中,然而要去殿试的话大概率是同进士,他自己思考良久最终决定退下来,明年再下场。
他年纪也小,今年还不到十九周岁。
两位兄长这么出息,范溪心中欣喜,明里暗里也给他们帮了不少忙,现在虽然作为两家人,三人之间的感情却一如既往。
范溪让人备车,家里的车夫已经很熟悉去范家的路,不过一刻钟,车子就在范家门前停下了。
范远瞻当值,范积蕴明年要下场,这几年都在国子监念书,也不在家。
她到的时候只有安娘一个人在家,安娘看见女儿很是惊喜,摸了摸女儿的头发,将家里的饼子果脯等等拿出来,“我估摸着你也该来了。”
“是啊,我想娘亲了,娘,您最近有没有想我?”
“哪个当娘的会不想自己的女儿?”安娘摸了摸范溪的头发,拉着她到桌子前坐下,“饿不饿,快用点点心,这些点心都是我自己做的,你尝尝手艺有没有退步?若是喜欢待会儿我再包点让你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