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我马上要办及笄礼了么?”范溪道:“我养娘那边总不能落下罢,我想出门一趟给他们送请帖。”
“哦,就这事啊。”戎谨侯大手一挥,“准了。”
范溪乘胜追击,仰着脸问:“那我下午便过去,在那里待两个时辰,到时候回来您回来顺便过来接我,成么?”
“成成成,就会使唤你爹。”
“爹最好了。”
范溪笑嘻嘻给他又夹了一个包子,看着他吃完,然后送他出门,自己转身回小院里去写请帖去了。
她认回侯府也有两年多,她性格好,这两年多来认识了不少朋友,要请人也有挺多人可写。
大人之间的请帖自然有秦夫人跟管家去写,她只需要写同龄人的请帖。
先前符雪的身世没闹出来之前说好两个人一起办礼,现在她身世闹出来了,她在府上的地位也变得尴尬起来,自然不可能一起在办这个礼。
只剩范溪一人,事情就得靠她一起办。
范溪不是一般的十四五岁的小女娘,还不至于为这事发愁。
她这几年很少跟符雪针锋相对,被针对的时候也颇能以包容的心态去看她,然而真正要说喜欢,她本人不怎么喜欢符雪,能不一起办自然不一起办。
尤其上个月,姑母和舅家那边都送来了及笄礼,姐妹俩的东西表面来说是一样,然而真正论东西的好坏与成色,符雪的东西还是压了她一头。
范溪嘴上不说,眼里看得一清二楚。
当时她不明白缘由,心里想着,可能是符雪自小在府里长大,跟两位长辈有交情,两位长辈喜欢她是自然,然而现在再一看,范溪的心情真不好怎么说。
别说现在这个那么讲礼仪的时代,就算是她前世生活的那个时代,人家夫妻帮你好好养大一个女儿,你待人家女儿好也是应当的,不说优待一番,一碗水端平总要,然而她姑母跟舅舅都不约而同偏着自己女儿。
若高明一点地偏着也就罢了,这么光明正大地区别对待,府里谁看不见呢?
现在在一想到这点范溪就想叹气,不愧是未婚先育,搞出这么一个女儿的情侣,实在是太不会做人了。
这些念头只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就被她抛到脑后去了。
长辈的心意,无论如何,她也不该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