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村口尘土飞扬,村民们还未反应过来,数百名甲士已将村子团团包围。朱高煴骑在马上,冷眼扫视聚集在村口的村民:
“草堂受袭,本王今日前来问个明白。”
村民们被兵刃的寒光吓得噤若寒蝉,却仍有人壮着胆子大喊:
“我们只是为自己的孩子出头!
不许你们逼我们学什么狗屁书!”
朱高煴神色不变,冷笑一声:
“学与不学,皆是尔等自由。
但草堂为朝廷所建,若有人胆敢触犯,便是忤逆天子之意。”
他一挥手,士兵押上一名被俘的村民,正是前一晚带头闹事的壮汉。
“昨夜草堂先生受袭,此人领头,意图捣毁草堂。”他语气冰冷,“按律当斩。”
村民们顿时哗然,几名老人试图上前哀求:“殿下饶命!我们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并非有意冒犯……”
朱高煴冷笑:“土司煽动,背后之人本王自会追查。但滇南之地,凡敢公然挑衅朝廷威严者,皆不能轻饶!”
他手一挥,士兵举刀,壮汉惊恐地闭上眼睛。就在此时,朱高煴却突然止住士兵:
“暂且留他性命。传本王之令,此人从即日起流放北方矿场劳作十年,以儆效尤。”
村民们纷纷跪地磕头,惊魂未定。朱高煴语气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滇南之地,本王只说一次。朝廷修草堂,意在教化民心,为滇南百姓谋福。若再有挑衅者,本王绝不宽恕!”
草堂风波虽被迅速平息,但滇南的局势已然更加紧张。土司们在幕后煽风点火,沐英也开始加紧布置下一步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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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高煴倒是快刀斩乱麻,但他越是强硬,滇南百姓便越抗拒。”
沐英听闻消息后,冷笑着继续说道:“他越是急于展现强硬,土司们便越是惧怕朝廷。”
“幸好他没有动手杀人,如果今天真的手起刀落了,到时候这些百姓就会告诉他,什么是穷山恶水了!”
他目光深沉,低声自语:“山雨初歇,风暴方起。这滇南乱局,还远未结束……”
草堂被毁后的数日,村庄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抑气氛。百姓们望着破败的草堂,心中五味杂陈。有人后悔,有人庆幸,还有人将怒火继续埋在心底。田间地头的闲谈中,关于朝廷和草堂的议论更为频繁,却又小心翼翼,生怕多言惹祸。
一些老人私下感叹:“如今朝廷连学堂都搬进山里来,这滇南怕是再不复往日的安宁了。”
而村口那棵被喧闹践踏过的大槐树下,几名壮汉聚在一起,悄声议论:
“朱高煴虽没杀人,但带头的阿强被流放北方,这不是明摆着杀鸡儆猴吗?”
“是啊!这些京城来的官人果真心狠手辣,咱们以后该怎么熬下去?”
“还能怎么办?土司说了,咱们再忍忍。他朱高煴不可能一直呆在咱们这儿,兵也不过调来的,哪能撑太久?”
话语间透出的对朝廷的不满和对土司的期待,在沉默的夜色下显得尤为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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