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爱?
古靖有不满,但却无法诉说,不过看到林栋在妹妹“死”后如此伤心,他也觉得多少有点安慰。
若是对方无动于衷,他怕是又想要再挥拳头,就算为此断了前程又有何关系?
“这就好,这就好……”古郭氏呢喃道。
“娘不用担心,我现在过得很好,庵堂的生活没您想象中那么清苦,师父与师姐们对我也很好,那儿很平静。”能静笑道。
古郭氏伸手轻抚女儿年轻的脸庞,再度叹了口气,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等过些日子,娘就去看你。”
“好。”能静笑着应下。
对于未来的生活,她开始有了小小的期待。
待母亲喝了药睡下,她这才掀帘子出去。
屋外的走廊很安静,之前古靖清过场。
她一眼就看到站在廊下那道消瘦的身影,看到玉芝这样,她的内心同样充满歉疚难过。
“玉芝。”
玉芝闻声,迅速地转头看去,待看清这唤她的尼姑的长相,她睁大眼睛站在原地,眼里有吃惊又有了然。
其实在给那具被水泡得认不大清楚的尸体穿上寿衣的时候,她就强烈怀疑这具尸体的真实性,为此她还找上一向疼爱的世子爷反应这事,哪知世子爷却不大理会,还命令她不许拿这事去烦太太,免得太太魔怔了。
她当时也是吓着了,生怕太太有个好歹,故而一直没有开口,只是一旦起疑,她无论如何都消除不去这份怀疑,至少,她希望姑娘能活过来。
现在看到自家姑娘就这样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她忍不住又哭又笑地站在原地。
能静上前抱住这陪伴了她多年的大丫鬟,“玉芝,是我,我没有死……”
“太好了,姑娘,您还活着,太好了……”玉芝抱紧能静止不住泪水直流,可这泪水于她是喜悦的。
能静感受着这大丫鬟的心情,红肿的双眼忍不住淌下泪水。
主仆二人抱头痛哭了好一会儿才收声,玉芝这才抹去泪水仔细打量自家姑娘,待看清自家姑娘的穿着后,她大惊道,“姑娘,您怎么出家了?”
能静倒是表情平静地道,“除了这,我也不知道天下之大还能去哪儿?”
她对到外面闯荡没有太大的兴趣,也不想漂泊半生,还不如像一棵树般扎根在原地更好。
“姑娘,难为您了……”玉芝一脸的难过。
她身为古雪菲的大丫鬟,自然知道这宣平侯府的嫡女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称之为锦衣玉食也不为过,吃穿用度哪样不是京城顶好的?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不难为,我现在过得很充足。”能静故意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两张纸,她塞给玉芝,“这是你的卖身契与五百两银票,玉芝,你往后就不用再困在侯府内,再找个好夫婿生上几个娃,我看着也高兴。”
玉芝是家生子奴才,不过她亲娘去得早,爹娶了后娘自然也变成了后父,哪怕因为当了她的大丫鬟,亲爹后娘不敢甩脸色看,但相处肯定很是尴尬,更何况,现在她“死”了。
她曾想过要如何安排玉芝的后半辈子,安排到兄长身边是最好的,不过最后她还是选择了给玉芝自由,这世上没有比自由更好的生活。
玉芝忙推却,“姑娘,奴婢不能要,奴婢也出家去陪您……”
“傻瓜,你以为出家是闹着玩的吗?”能静板着脸把这两张纸强力地塞到玉芝的手中,“我还想看到你的娃呢?以后有机会带来给我看看,出府后有什么难处就让人传话给我哥,我跟他打好招呼了,他看在的面子上会好生照拂你的。”
“姑娘,姑娘……”玉芝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能静再度抱了抱她,“玉芝,别难过,我们又不是生离死别,往后有的是见面的机会。”
玉芝紧紧地握着手中那两张轻飘飘的纸,这是姑娘对她的一片心意,她不能辜负了,不过她的心里也下了个决定,成亲后一定要住得离姑娘的庵堂近些,姑娘有什么事她也能照应,不然她家姑娘太孤单了。
对于其他曾经的下人,能静也透过兄长做了安排,该赏的都赏了,也按她们的意愿到了新主子的院落,至少不能因为她的“死”而让人家没了前程。
宣平侯夫人古郭氏的病渐渐有了起色,林珑也是得了消息的。
林琦更是说,“这古郭氏倒也是个可怜人,养了这么大的女儿平白没了,换谁也会伤心难过,就是不知道她家儿子给选的哪家庵堂的师太如此有法力,居然能让她的病情好转?”顿了顿,又道,“我也想去上一注香求佛祖保佑我这胎顺产。”
生产始终是女人最难过的那关,哪怕她生长子的时候也没难产,可就是架不住镇日胡思乱想,霍源现在没少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