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欣喜的笑容,陈宜君仰起头,在他的唇上印下一记深情的吻。“我也是,我用我的生命向你宣誓,我绝不背叛对你的爱。”夕阳西下,微风轻送,仿佛为他们的爱做见证。小娟的态度变得很奇怪,陈宜君发现她对待自己的态度不再像以前那样没大没小,而是变得诚惶诚恐、忐忑不安。有好几次,她发现小娟在萧飒面前时,浑身颤抖,不敢说话。她曾私底下把小娟叫来问话,但她始终苍白着脸低头不语,像是害怕什么事似的,完全不敢答话。这令陈宜君很不解,也很不习惯,毕竟她跟姿君、小娟是从小长大的玩伴,名义上虽是主仆,但她们从没当她是下人,反而像是无话不谈的朋友,现在小娟变得这么疏远,让她觉得有些孤单。“夫人,你怎么了?”坐在听风亭内看她舞剑的季玄风,明显地感觉到她的怏怏不乐。每天早上教授他武功的时刻,是她最兴致勃勃的时候,可是今天早上不知道为何,她脸上全没了笑容,连心爱的七彩鹦鹉在唱歌都没听见。“没有,只是有些累。”陈宜君收起剑,走到亭子里坐下,接过他递来的茶杯,轻啜了一口,“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胃口不太好,心情也快乐不起来。”“哦,是吗?”季玄风想了想,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也该是时候了。”“什么意思?”陈宜君好奇地瞅着他。怎么她的身体他比她还了解啊?难道当军师的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夫人难道不觉得奇怪?”她用力地点点头,“我是觉得奇怪。”奇怪府里的气氛怎么会变得诡谲,奇怪小娟的转变,奇怪下人们看着她时的眼光变得很怪异。“你也感觉到了吗?”她凑近他,神秘兮兮地问道。“感觉到什么?”是她怀孕,又不是他怀孕,他能感觉到什么?这夫人也真是可笑。季玄风摇摇头,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陈宜君浑然没有察觉他的动作,一味地沉浸在这个话题里。“你没有感觉到吗?最近府里的人都不爱笑了,看到我就像看到鬼一样,一个个跑得远远的。以前我虽然没常找他们玩,但他们看到我还是挺开心的,老是夫人长、夫人短地叫,哪像现在,好似我一夜之间变成了母夜叉似的,个个都不理我了,看到我就躲,活像我会吃人一样。”她越说越泄气,忍不住重重地叹了一声。“你不是,侯爷才是。”季玄风咕哝一声。果然不出他所料,喜脉已现,虽然还很微弱,但可以确定她已经怀孕了。陈宜君没听清楚地看着他,“你说什么?”“没有,只是夫人最近容易疲累,应该要多休息。”“要多休息?我没生病啊。”陈宜君眨着大眼,一脸的茫然不解。季玄风微微牵动唇角,“我懂一点医术,刚刚为夫人把过脉,如果推断没有错误的话,夫人应该已经怀有身孕了。不过为了身体好,我还是会请大夫过来为夫人再把一次脉,开几帖安胎药。”说完,他站起身,含笑地离去。“我怀孕了?”陈宜君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去,她用手轻抚着依然平坦的腹部,感觉到不可思议。她从来没有想到会有个小生命的来临,更没有注意到最近食欲不振是因为怀孕的缘故,一切的发生是那么不可思议。这时,陈宜君瞥见小娟朝她走过来,她连忙上前拉住小娟的手,开心地嚷道:“小娟,我告诉你,我怀孕了!”“你怀孕了?!”小娟只觉得全身一阵冰冷。小娟看着陈宜君的眼眸充满了同情,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夫人定国侯的真面目。担心夫人继续被这样欺骗下去,下场将会很可怜。尤其是她从其他下人口中知道,最近定国侯跟老爷斗得很凶,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万一定国侯不是真心喜欢夫人,只是一时的新鲜——玩玩而已怎么办?万一他知道夫人是假冒的新娘,会不会像对待李章一样地对待夫人呢?小娟的脸上满是忧心。“小娟,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陈宜君关心地拉起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很冰冷。“夫人,我们逃吧!逃回尚书府。”小娟终于鼓起勇气地说。“小娟,你说什么?为什么要逃?你是不是还在怪我抢走了姐姐的幸福?我告诉你我……”“不,不是的。”小娟慌得摇头想解释,但千言万语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说起。最后她想到了还被关在地牢里受罪的李章,她立刻作出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