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宁少。”秦文宇这才注意到旁边的宁远。他看看二人,小心翼翼道:“要不……我……一会儿再过来?”
洛闻笙摆了下手,秦文宇十分有眼色地转悠去楼下喝茶。
洛闻笙起身走到抱着画框,满脸通红的小孩儿身边,摸摸他的脑袋,“小远不希望我把它挂在这里?”
“你为什么要把它挂在这里?”宁远嘟囔着反问。
与。熙。彖。对。读。嘉。
“因为我想能常常看见它。”洛闻笙不假思索。
那就是最真实的原因。宁远嘴一抿,心里超甜。
“所以呢?小远为什么不喜欢我把它挂在这里?或者,你想我把它怎么办?你说,我都听你的。”洛闻笙软声哄。
宁远闷了一会,“我……不想让别人看见它。”
好羞耻。
洛闻笙当然不解,“嗯?为什么?”
宁远红着脸随口胡编:“画得差劲死了。”
洛闻笙微微睁大双眼。
差劲?
他对绘画了解不深。可就算完全以一个门外汉的角度来看,也能轻易看出每一笔触都饱含着作画人的心意。不然如此冷色调的画,怎么能让人在看到的第一眼,就心里一暖。
一副饱含心意的画,就算手法再烂,也该是一副好作品。何况他的小远自幼学画,从小到大得过无数奖项,画什么都惟妙惟肖,怎么都不能说差劲。
看来是小孩儿不想说。
那洛闻笙就不追问。
既然他不想让别人看——
“那……我把它挂在卧室好不好?”洛闻笙问。
卧室……
宁远脸更红了,闷了半晌,把画塞回给洛闻笙,丢下一句“随你”,就转身跑了。
洛闻笙愣了愣,又拎着画框仔细端详片刻,无奈地笑着摇摇头,去到卧室把一幅用来装饰的名画摘了,把宁远的画挂上去。
“分明挂在书房能看到的时候更多。”洛闻笙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