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头一次动凡心,甚至连柏溪的手指头都没碰过呢。
他脸直接涨红,急声说道:
“你别胡说!我怎么可能……”又仓促看了眼柏溪,铿锵有力解释,“我跟柏溪姑娘,可一直清清白白,我们两个只是都愿意成婚,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姰暖听着眨了眨眼,也回头看了眼柏溪,最后忍俊不禁。
江四爷也笑,声腔清悠悠点了下头。
“是,凭你那点子力气,柏溪不愿意,你也不能得逞。”
这句话一语双关,很容易令人生出遐想。
姰恪面红耳赤,嘴皮更磕巴了。
姰暖月眸笑弯,素手轻抵了江四爷一把。
“好了,四爷别逗他们。”
江四爷适时收敛,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先吃饭。
“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姰恪咂咂嘴,也没再继续说。
用过膳,项冲赶过来,江四爷带着他去了书房说话。
姰暖便在堂屋里,和姰恪喝茶,她叫柏溪一起坐下。
“我知道柏溪不讲究许多虚礼,但既然明媒正娶,自然什么都不能缺的。”
“你们都不是外人,我哥哥要出多少聘礼,我替柏溪收着,也会给她出一份嫁妆,到时与聘礼一起,都交给柏溪管。”
柏溪想说不用那么麻烦,她可以什么都不要,反正她用不到。
但她一张嘴,姰暖就像看出了她要说什么。
于是打断她,“没有白得媳妇儿不出聘礼的,也没有妹妹拿嫂子聘礼的。等成了婚,你们日后都要过日子的,哥哥的药铺说不定还要扩大,你们还要有孩子,很多事要考虑。”
姰暖又说姰恪,“你多费心吧,柏溪心思简单,她兴许想不到那么多。”
姰恪点点头,“我知道怎么过,不用你教。”
姰暖就笑了笑。
她又看向柏溪,“柏溪,日后,我们是一家人了。”
柏溪怔怔的,心里突然浮起一点莫名的酸胀,余韵暖融融的,熏得她眼窝湿热。
她不是会情绪动容的人,有点无措地垂下头。
她只是个暗人,跟那个出身好的楼小姐定然不同的。
夫人和姰大夫舍了各方面更优秀的楼歆,最后选择她成为‘一家人’。
一家人……
柏溪眼泪差点掉下来了。
姰恪瞥眼瞧见,顿时手足无措。
“柏溪,你你别哭啊,你要有什么不满意,跟我讲,我…”都满足你就是了。
他也觉得,柏溪跟着他有点委屈。
说出去,是夫人的亲哥哥,主子的大舅爷,但面子上的光彩怎么抵得了里子里的实在?
柏溪身怀武艺,又有能力办事,阅历和本事都在他之上。
他除了会一手家传的医术,别的真是一无是处。
女子大约没有不慕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