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成杰,你如此胡作非为,是想让整个云州道盟难堪么?令丘山上有多少九州道门子弟,你心里应该清楚,太虚观和百花谷如果动起手来,大家的脸上都不好看。”
欧阳飞羽两道柳叶眉微微皱起,对宋成杰这种纨绔子弟,她本不愿理会,但宋成杰不肯息事宁人,眼神都冷了下来。
“欧阳飞羽,你当真要为了这个小杂碎与我为敌,哪怕是挑起你我两派的争斗也在所不惜?”
折扇在宋成杰的手中渐渐弯曲变形,言语间透着杀意。
“耸人听闻,大可不必。宋成杰,今日之事与百花谷无关,你想找回面子,大可划下道来,论剑谈道,炼器制药,我梁武业都接了。”
叶无量一脸蔑视,眼中闪过狡黠的神采。
欧阳飞羽急忙劝诫道:“梁师弟,不可莽撞,云州道盟和太虚观不是那么好惹的。”
“呵呵,世人皆知太虚观盛名,惧怕云州道盟报复,每每受欺负只能忍气吞声。我琅琊阁立于荒野浮萍,虽然寂寂无闻,却也不畏生死,处世只问本心、只问天道。”
叶无量淡淡地笑了笑,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太虚观、云州道盟,有何惧哉!宋成杰,你想怎么玩,梁武业不才,奉陪到底!”
叶无量的话戳中了围观群众的心,这么多年来他们和师门没少受太虚观和云州道盟的打压欺辱,无奈实力低下,敢怒而不敢言。
琅琊阁是何门何派,这些人闻所未闻,料想只是一个野鸡门派而已。
很多人佩服叶无量挑战太虚观和云州道盟的勇气,想到叶无量的下场不免感到惋惜。
更多的人则是摄于威势,嘲讽叶无量不知天高地厚,自寻死路。
看热闹的不嫌事大,不断拱火,倒逼宋成杰出手。
叶无量丝毫不觉得意外,人性本就如此,有些人的脊梁断了,一辈子也站不起来。
“小杂碎,若不教你见识一下太虚观和云州道盟的厉害,只怕你会死不瞑目。”
宋成杰怒而狞笑,此刻也不着急要叶无量的狗命。
一个无名小辈尚且敢蔑视太虚观和云州道盟,如果不展现出绝对的力量,让叶无量心服口服,日后还会有人挑战太虚观和云州道盟的权威。
宋成才说:“堂哥,何必跟一个小杂碎多费唇舌,直接打杀了便是。”
“太虚观和云州道盟向来以理服人,若不给他这个机会,岂不显得我们太小家子气了。”
宋成杰摆手,阴恻恻的笑,他要用叶无量立威!
论剑谈道也好,炼器制药也罢,宋成杰会满足叶无量的所有要求,让世人知道米粒之珠与皓月争辉的下场。
人群顿时炸了锅,太虚观和云州道盟的两位二世祖竟然一改常态,接受了山野小子的挑战,这可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人群如潮水涌上缥缈峰,夏芷雪兴奋地看着论道台上的叶无量,“小师弟,加油!”。
宋成才请来了拍卖行的掌柜商齐主持比试,规则宣读完毕,炼制元气丹的药材经由两名云州道盟的弟子送上。
商齐询问叶无量和宋成杰的意见,“两位若是没有意见,那便开始吧。”
宋成杰耸耸肩,并无一件,伸手一招,一道人影飞上论道台,这男子穿着一身火红的道袍,手上还端着一尊炼丹小炉。
“宋成杰竟请来了言炎,梁武业看来是要输了。”
“冰心堂以炼丹制药闻名,让言炎代表太虚观与梁武业比试,即便是赢了,也名不正言不顺啊。”
“兄台,你也太孤陋寡闻了。一年前,言炎继任冰心堂堂主后,就率领部众投入太虚观了。太虚观观主宋承志还特地设立太一堂,由言炎出任长老一职。”
“炼丹制药向来不是太虚观的强项,有了冰心堂的加入,太虚观日后实力必将大增。”
“看来宋承志开出的条件不低啊!”
“……”
围观的人交头接耳的一轮,夏芷雪鼓着腮帮子,看着欧阳飞羽说:“明明是与宋成杰比试炼丹,他却请炼丹高手相助,这也太胜之不武了。”
论道台上,叶无量问:“宋成杰,你不打算亲自上场?”
“呵呵,你怕了?与本公子比试,先赢下一局才有资格。”
叶无量淡淡地说:“无所谓,来谁都一样。”
“慢着,既然是比试,那总该有些彩头。一场比试,一件极品灵宝,你可敢赌?”
比家底,太虚观在云州敢说第一,还没人敢说第二。
宋成杰吃定了叶无量,当下召出三件极品灵宝,随后看着叶无量阴笑,小子我看你能拿出什么像样的赌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