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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页(第1页)

管这么多闲事干嘛!我俩公婆打架,关你俩公婆什么事?女的说完,扯着男的,骂骂咧咧地走开。这时候,一辆白色小车,从那对男女和这对男女之间缓缓滑过。车没有开远灯,因此光线不么刺眼。左依娜首先看见她和前进的影子,被拉扯得很长,像树影一样,在公路与人行道的那个台阶上,影子被折了一下,继续向人行道伸展。随着车的前行,影子往后推移,从脚底消失。左依娜已经瞥见车窗里的庄严,她感觉到,车擦过她身边时,庄严踩了一脚刹车,但又迅速地松开了。正是这个时候,平头前进把左依娜往旁边一扯,对着车子嚷了一句,喂,看着点开啊!车提了点速,并没有急于开走,停靠在前方二三百米外的路边。那这伙肯定在泡妞,你没事吧?平头前进怕车把她擦伤。左依娜惊魂未定,胸口擂鼓一样。在那个短暂的时刻,庄严的眼神从她身上滑过,仅一秒钟,她感觉被网罩住了,他的眼光沾在身上,她像长了一层鳞。她看见车熄了火,庄严从车里钻出来,一星点火星划来划去,忽明忽灭。她知道庄严在抽烟,而且是“芙蓉”香烟。他只抽一个牌子。我没事,差一点儿,这人车技还行。她扭转身,背对着车,继续往前走。掉头吧,前面有点荒凉,不安全。平头前进拉住她。她的心又跳得厉害了。她无论如何不敢从庄严身边旁若无人般,走过去。庄严是一个哨岗,她是一个非法囚渡者,她不是个囚渡老手,她不能镇定自若。只是看着哨岗,都已经有点颤栗,她知道自己不能成功地穿越。她环顾一周,走到草地上,说,累了,歇会儿吧。平头前进说声好,紧靠着她,在草地坐了下来。你看你,才走这么一段路就累了,将来怎么生孩子?以后天天散步,先强身健体。平头前进用肘子轻轻地捅左依娜。谁知道还能不能有孩子。左依娜笑容惨淡(她自己觉得是惨淡)。你不想跟我生孩子么?平头前进误会了,他很惊讶。我的意思是,谁知道还能不能有啊,我们单位有一个女的,一连流了四胎,有的是一个喷嚏就没有了,怎么保都保不住。左依娜很随意地眺望,庄严的车还在,但是人不见了。傻女,不要乱想。平头前进宽慰她。嗯?怎么想到生孩子的事情了。她问。才缓过气来了嘛,前段时间的压力实在大太了,拿房、装修,多麻烦,多累人,你不操心不说,还总和我闹别扭。平头前进现在才说心里话。她抬起眼睛看他,暗夜里的线条是真实的,他的确瘦了,她才把他的瘦看到心里了,愧疚轻刺着她的心,她去抓他的手,感觉他手的粗糙和掌里的茧。她数了一下,每个手指的根部,都有一个茧。一共有十个茧。她把脸埋在他的手心,嘴触在那些茧上,眼泪从他的指缝里滑落。他抽出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像抱着她,却没有用力。两个人像一团黑影。车子启动的声音惊动了她,她猛然抬头,她只是抬头,怔怔地看着眼前的四只脚,她听见车油加得很猛,呜地一声,车就远了。她看见有两只脚挪动了一下,立在草地上,紧接着他把她拉起来,说,我们也回家吧。一片幸福的油花偷来的水是甜的,暗吃的饼是好的。《圣经》说,每个人心中有个律,当人愿意为善的时候,便有恶与他同在,因为按着人里面的意思,人是喜欢神的律,但人觉得肢体中另有个律和心中的律交战,把人掳去,叫人附从那肢体中犯罪的律……人内心顺服神的律,肉体却顺服了罪的律了。女人左依娜承受着欲望与抗拒的双重煎熬,背负着沉重的愧疚,不能回头。于是,她盼望有神将她解救,让她脱离这肮脏与欲望的海。可是哪来的耶苏,人就是自己的耶苏。她只是像个垂死的病人那样,不得不迷信巫婆的咒语,和她手中的卦。她又躺在了庄严的床上,当然,是在他的怀里。他已经把她带回家了,当着他老母亲的面,他把她带回家。他的老母亲满头白发,由于老伴在文革时期被殴打致死,老母亲的脸上比任何一位母亲都要苍桑与苦难。因而,她更为珍惜时间,亲情,和一切人世间宝贵的东西。她的身体很差,犯着一种不死不活的病,药吃得比米饭还多。老母亲珍爱生活,对于儿媳妇抛下男人和孩子,去到一个遥远的,操外语的国度而耿耿于怀。庄严对老母亲说了,他会和杜梅兰离婚,左依娜是她未来的儿媳妇,但是庄严没有告诉老母亲,左依娜还是别人的合法妻子。老母亲很赞同,她不愿意儿子正当壮年,身边没有女人,孤单地生活。老母亲很高兴,她的焦虑减少了很多。老母亲年轻起来,她撑着身子,坚持要让未来的儿媳妇尝尝未来的婆婆的良好手艺,庄严打下手,于是左依娜吃了老母亲做的饺子,粉蒸肉和鸡汤。这是左依娜吃得最香的一次,不用自己劳作,就能舒舒服服地吃上一顿,有点幸福。于是她感觉身价和地位,在这个餐桌上非常突出,这使她心里像那碗鸡汤,洋溢着一层幸福的油花。说实话,左依娜并没想到,庄严会这么快把事情告诉老母亲。虽然,她知道庄严有这样的决定。经过在他的老母亲面前的一番表达,这件事情就连一分的游戏色彩也没有了,变得无比严肃,并且真实得不容丝毫怀疑。由于老母亲的介入,这件事情就不再是两个人的事情,明显复杂了很多。左依娜是快乐的。庄严的这种做法,给予了她很高的地位,她不是一个他随便带回家,随便过一次性生活的女人,不是商场买回来的一次性用品。她是他要娶的女人。左依娜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来考虑这件事。左依娜依然每天给平头前进做饭。做饭是女人的天职,男人是不做饭的。平头前进这么认为。并且列举了身边的几位朋友,说人家胖子王东连家里的煤气灶都没碰过。左依娜曾经辩解,家庭不要什么模式,都是两个人协调好了来的,你不是王东,我不是尹莉,我们为什么要和他们一个模式。自从和庄严好上以后,她再也没提出过做饭的异议,连碗也不要他涮了。于是左依娜获得了贤惠的美名。左依娜赎罪的心情,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已经暗底里做起了庄严的未婚妻,老母亲的未来儿媳妇。她的心,有一半,已和庄严一起生活,一半,停留在原地。谁知道,这个女人是怎么承受这些东西的。我必须送一样东西给你。在庄严的卧室里,庄严神情严肃。对于庄严的卧室,左依娜总是不舒服。她总在那张大床上,看到庄严和杜梅兰交媾的身影。庄严按她要求,把床单和被子换了,把杜梅兰时期的装饰撤了,连那个厚厚的窗帘都扯掉了,只剩下光溜溜地家俱,然后按她的想法,重新装了可能透气的百叶窗,摆了一个花瓶,插满新开的玫瑰,还有一盆长势很好的君子兰。尽管这样,她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庄严说要送一样东西,她心思不在,就懒懒地说,什么东西,拿来看看。庄严递给她一个精巧的手机。颜色款式都是时下最新的那种。她的眼睛一亮,有了点精神。噫,哪来的呀。她不敢表现的太快乐,免得有见财眼开的嫌疑。当然是买的,而且是买给你的,已经入户了。他为自己的做法得意。很喜欢啊!她还是忍不住这么喊了一声。这下我可以随时找到你了!他讲出了送手机的理由。她的心沉了一下,这个手机,在平头前进面前,会是个来历不明的东西。平头前进知道,手机入户也得二千多,她不可能有这么多钱。她在想,怎么对平头前进撒谎。这个问题一直压在她的心上。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你,不过,给你三次机会,你猜猜。庄严坐上窗台边的矮柜,抱着左依娜的腰。这时老母亲的拖鞋在客厅里叭哒叭哒,嗓子里也不断地咳嗽,好像是被水呛了,或都被药丸卡了。庄严出去看了一下,回来,重新坐下,仍抱着左依娜的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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