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片刻,门口的保镖并未进来请人,梁韵桦便知晓,徐绍亭这是默许了。
梁韵桦拉了把椅子在床边坐下,看着小脸通红的颂颂,笑出声来,“我倒是觉得,这孩子跟她爸爸眉眼之间还是有几分相似的,你看不出来?”
宋清歌不免又去打量了一眼颂颂,两个月的孩子,还没长开,并没有看出来跟谁长得相似。
反应过来是梁韵桦故意逗她,宋清歌又恼了几分,“你信不信今天我让你重伤从这里走出去,也没人敢说半个不字。”
梁韵桦弹了弹指甲,“以你老公在江城的势力,自然是没人敢说什么,你在他手里想必也是战战兢兢,清歌,你难道就不怀疑,这个孩子,会不会是徐绍亭的?毕竟灵歌是你妹妹,模样又和你相似。”
“梁韵桦!你怕是不想好好从这里走出去了!”宋清歌凝眉看着她,眉眼多了几分狠戾和恨意。
她从来都没敢往这方面想过,以徐绍亭的人品,不至于如此。
梁韵桦笑了笑,“他把你害的这么惨你还愿意护着他,可真是个痴情的鸳鸯,行了,我也不逗你了,这孩子的父亲,你也认识,不过是从前……”
赵桐突然推门进来,看着梁韵桦,没什么表情,显得有些严肃,“宋夫人,我们先生请您离开这里。”
梁韵桦也不说了,就故意吊着宋清歌,“你看,他不让你知道,我也不敢说了,还是等下次有机会,我们母女再慢慢聊。”
“梁韵桦,你要是让我知道这里面有你动的手脚,你……”
梁韵桦不屑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很是轻蔑。
一个被男人困在牢笼里的宠物,也敢大言不惭的放狠话?
起初宋清歌嫁给徐绍亭的时候,她还会害怕,徐绍亭带着一种在凡人之间格格不入的戾气,徐绍亭的手腕日益强硬,她还怕这男人会不会帮着清歌插手宋家的事情。
如今看来,倒是杞人忧天,以宋清歌的心性,怎么再肯?
可她那位继女也是个能忍的厉害角色,恨得压根都痒痒,还能在仇人面前乖乖的俯首称臣。
待梁韵桦离开,宋清歌问赵桐,“你家先生怎么说的?”
赵桐微微颔首,“先生说,有些事情,您还不方便知道,等时机成熟了,他会亲自告诉您。”
赵桐将两个餐盒和一个保温杯递进来,“太太,您安心用午饭,有事情叫我,我就在门口。”
保温杯盖着盖子,可她也闻见了浓浓的药味,这中药能不能调养身体她没看出来,总之问了这味道,让人没食欲,折磨人倒是真的。
傍晚徐绍亭来接,宋清歌看着病床上吐泡泡的小外甥女,有些担忧和依依不舍。
徐绍亭拉着她的手腕出门,嘱咐了月嫂好好照顾。
“梁韵桦今年五十三岁,中午过来,是打胎的。”
“打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