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变成了临时棋牌室,一下午过去几个人皆是意犹未尽,晚上吃过饭又杀了好一会儿才各自散了。
第二日林夕媛收到了云敬之的信,里面提起了到国公府打牌的事,说是她在侯府之时于此方面不够尽心,如今竟然让他到别人处尝鲜,应当要罚。
林夕媛暗自笑了一通,知道这是不平衡了,脑海中灵光一闪,赶紧拿了纸笔开始在纸上回忆麻将的牌面,弄了半天才理顺了各种花色,趁闲时拿给木匠去做。
其实那东西主要就是木头块块刻字,没什么难的,没几日就做好了,还带盒子。只是这几日遇上下雪,林夕媛就没高兴让人去拿。
又过了几天雪最大的时候,正好赶上她生辰,林从焕干脆拍板全体休息两天,既给她庆生,又权当是休假了。
林夕媛这下又收了不少礼,一家子热热闹闹的倒也很快乐,只是晚上休息的时候不由自主地就想起去年这时自己还是在他身边的,那时不觉得如何,现在想来每一日都弥足珍贵。
入了夜,外面雪压枝断的声音将林夕媛从梦中惊醒,接着她便听见了自己窗动的声音。
林夕媛心中一惊,难不成是进贼了?转念一想,却是匆匆掀开被子,走上前去拉开了窗。
狂风夹杂着雪灌了进来,正在研究怎么不出声响撬窗的云敬之愣了一下,随后朝她一笑。
林夕媛心中火热,探身搂住他的脖子,于他冰凉的唇上落下一吻,主动伸了舌与他纠缠着。雪落在两人的脸上、身上,很快被身躯的火热融成了水珠。
她已顾不得许多,只能如此表达自己的惊喜感动,他亦觉得欣喜若狂,捧着她的脸细细密密地亲吻着。两人在雪夜中隔窗拥吻片刻,他念着她穿着单薄,不舍地先松了开。
“快进来!”林夕媛低声说着,任他翻窗而入,随后关了窗,帮他掸了身上的雪。
“把你吵醒了。”云敬之有些不好意思。
“你怎么来了?”
“白日去了杏林堂,没想到竟然关门休息,只好趁夜翻墙而入,做一回梁上君子了。”
林夕媛又感动又好笑,伸手一拉手也还是冰凉的,连忙拉他入内,示意他进被窝。
云敬之也不纠结,解了外面的大氅便拥着她躺了进去:“原本还想着好好给你过生辰的,天也不作美……”
“说这个干什么。你的腿怎么样?”林夕媛抚着他冰凉的脸,“肯定冻坏了。”
云敬之笑言:“能看到你便也值了。”
“傻一回就行了,以后别干这样的事,早一天晚一天没区别的。”林夕媛道,“我不怎么热衷于形式,心意到了就好。”
“我想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