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听了候宝钗的话,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说道:“姑娘放心,等他回来我就给他说,请问姑娘贵姓?”
候宝钗说道:“我姓候,叫候宝钗,大娘一说他就知道了。”
刘翠一听她的姓名,心里就“咯噔”一下,等王家祥回来,刘翠就把候宝钗找他的事说了。
并说道:“家祥,你长大了,是不是与候姑娘在相好?婚姻大事向来讲究门当户对,那候姑娘是大户人家,咱们家可高攀不起呀!”
王家祥欲言又止,耳根有些泛红说道:“娘,你放心吧,我和她之间是清白的!”
次日,王家祥就带着那个手帕去了城西的城隍庙,他看到候宝钗已经到了,正翘首以盼呢!
候宝钗看见她日思夜想的人儿来了,脸上泛起了红晕,说道:“我父母要为我张罗亲事,我一着急就去了你家,你不会怪我吧?”
王家祥看着面若桃花的候宝钗,到了嘴边的话又不忍心说出口,他犹豫了一下才说道:“……候小姐,您是大家闺秀,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配不上你……”
候宝钗一听,大眼睛里就溢出了泪花,说道:“我盼星星,盼月亮,终于见到你了,没想到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说着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王家祥见她这样,就不忍心把手帕还给她,劝说道:“候小姐,你不要哭了,你这么漂亮,什么样的青年才俊找不到呢?我只是一个木匠,你父母也不会同意啊!”
“我现在只想问你同不同意?我父母那边我会去说的,这个你不用担心……”
王家祥也是喜欢候宝钗的,但想到母亲的话,他还是忍痛说道:“我俩不合适,还是算了吧!”他掏出怀里的手帕塞给候宝钗就大步离开了。
候宝钗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就蹲在地上,伤心地哭出了声。她回到家里就病倒了,候财主和她母亲梅氏见她这样,就赶紧请了郎中医治,可不见好转。
候宝钗拉着梅氏的手说道:“娘,以后不要让郎中来了,他们治不好我的病!”
梅氏听了女儿的话觉得奇怪,在她的再三追问下,候宝钗终于说出了实情,原来她是得了相思病。
梅氏很心疼女儿,但她喜欢上一个小木匠,这事恐怕不好办,她知道候员外是不会同意的。不过还是安慰道:“孩子,这事我与你爹爹商量一下,你放心吧!”
候宝钗说道:“我这辈子非王家祥不嫁,若爹爹不同意,我就去做尼姑!”
梅氏说道:“傻孩子,说什么呢,你爹爹那么疼爱你,肯定会同意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你赶快好起来,要不到时候做新娘就不漂亮了!”候宝钗听了母亲的话,心情就好多了。
梅氏虽觉得一个小木匠配不上自己的女儿,但为了女儿的健康,她还是向候财主说了,希望候财主能同意女儿的事。
候财主很疼爱这个小女儿,考虑再三还是答应了,于是就放下面子找媒婆去王家提亲。
候家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王家居然拒绝了他们,候财主火冒三丈,说道:“真是不识抬举,这样的人家不嫁也罢!”候宝钗听到提亲被拒,就悲痛万分,病情又严重了。
其实,拒绝候家的是刘翠,她说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不能长久,王大牛听妻子的,刘翠说什么他都认可。
王家祥喜欢候宝钗,可他是一个孝子,母亲不同意他也没有坚持,其实心里也很难受,只是不表现出来罢了。
一日傍晚,突然有人敲响了王家的大门,王家祥打开门,就看见一个尼姑站在门口。
尼姑说道:“贫尼下山化缘,天色已晚,想在此借宿一晚,不知施主可否方便?”
王家祥心地善良,说道:“师傅快请进。”就把尼姑领进了屋里。刘翠见来了个尼姑,就赶紧去灶房准备斋饭。
尼姑吃过饭,说道:“此屋不能久住,赶紧搬家吧,否则你们将性命不保!”三人一听面面相觑,不知道这尼姑为啥说出这样的话。
刘翠道:“我们一家在此住了十几年了,一直都是平平安安的,不知师傅为何说出这样的话?”王大牛和王家祥也疑惑地看着尼姑,等待她回答。
尼姑说道:“你们不要多问,若是相信我,现在就跟我走!”
他们与这个尼姑萍水相逢,一时间也不敢相信她的话,几个人心中都很纠结,刘翠说道:“师傅请明说!”
尼姑说道:“这事与候家有关!”
刘翠一听心就提到了嗓子眼上,说道:“好,我们现在跟你走!”
王大牛和王家祥却是有些难以置信,难道就是因为他们拒绝了候家的亲事,候家就要报复吗?想想真是不可思议。
一家人收拾行囊就连夜跟着尼姑走了,次日一早,村里人起床的时候,发现王家已经烧成了废墟,看来是昨夜走水了。
村民们赶紧拿来锄头,铁锹翻找一家三口的尸骨,可什么都没有找到。
此时,县衙里正在审理一起纵火杀人案,堂下站在王大牛一家三口,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和候财主夫妇。
那个中年男子就是放火烧王家的人,他说这一切都是梅氏指使的。梅氏一开始死不承认,说自己与王家无冤无仇,根本没有纵火的理由。
候财主也不相信妻子会因为女儿的亲事去纵火杀人,说道:“知县大人,要说我家与王家有什么愁怨,那就是小女的婚事,可我妻子绝不会因为这事去杀人啊,还请大人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