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宁映寒恍然。
怪不得那本《寒门逆袭》中,路驸马和丹阳大长公主决裂地毫不犹豫,对流云这个亲生女儿也丝毫不曾维护。
书中没有细写,宁映寒本以为是路驸马这个人天生冷情,却原来是因为他在外早有家室。
看来,在流云这个失散多年的女儿,和自小看着长大的男孩间,路驸马选择了后者。
“殿下打算如何处理?”宁映寒问道。
若是旁人擅自打听,芳姿定然不会搭理,可提问的人是宁映寒,芳姿犹豫了下,还是如实以告:“殿下与驸马摊牌,驸马提出把男童接回来,养在殿下膝下,殿下拒绝了。”
这位路驸马,行事真是越来越荒唐了。宁映寒对芳姿道:“劳烦帮我带个口信,不知惠平县主何时有空,我想见她一面。”
芳姿应下。
隔日,惠平县主便登了宁映寒的门。
提起这事,惠平满腹愁绪的样子:“他们两个大吵一架,不欢而散,我不明白,明明是父亲做错了,他为什么还能那般理直气壮。”
“他们吵架你都听到了?”
惠平点点头:“父亲甚至反过来质问母亲,这么多年一直无子,他想有个继承人有错吗?”
宁映寒嗤笑:“继承人?他想的倒是周全,连个爵位都没有,难道他那个将军的名号能传承?”
惠平被她逗笑了,随即又有些愁闷:“母亲说,父亲两年多以前,曾提起过要收养一个远房亲戚家的男童作义子,被母亲拒绝了。现在母亲怀疑,他当初提起的男童,根本指的就是他亲生的儿子。”
宁映寒有点惊讶地挑挑眉:“他的小聪明倒是都用在对公主耍心机上了。”
惠平叹了口气:“映寒,你一向聪慧,可有什么主意?”
“以殿下的身份,要收拾一个外室和一个外室子,再简单不过,”宁映寒说道,“但是有这个必要吗?如果要我提议,我会建议殿下和离。”
惠平怔了怔,宁映寒理解她的犹豫,和离是件大事,更何况要劝自己父母和离,豪不犹豫才是怪事。
“我怕母亲下不了决心。”惠平迟疑了半晌,才开口道。
“把外室及外室子赶出京城是下策,直接和离是上策,不过倒还有个折中的法子。”宁映寒说道。
“什么法子?”
“让路驸马把外室和她的儿子都接进府里。”
“这不是正好让他得逞所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