宍户和凤来到迹部跟前,翻身下马行李,凤恭恭敬敬的叫了声,“殿下。”宍户汗水淋漓,头发散乱,脸上依然是冷硬倔强的神气。
“怎么回事?”迹部的鞭子一指他们身后的马群,“为什么不套上笼头?”
宍户不以为然的一甩头,“总是套着笼头,马匹都没了野性,真成了玩物,怎么到战场上冲杀?”
凤赶紧悄声提醒他,“宍户君……”
宍户这才注意到,迹部身后还并立着观月和不二。
迹部的鼻孔无声的冷笑,好像很不以为然,继续问:“马匹没了约束,还要怎么驯养?都逃跑了怎么办?”
宍户拍了拍大黑马的脖子,大声说:“只要收拾服帖了这家伙,其他的就都老实了!”
“哦?”这下连迹部的眼睛,都为之一亮,“这马不错,不过好像不是本大爷买来的?”
“它是野马,前几天突然闯进马群捣乱,虽然烈性,但真是匹好马!”宍户说着,抚摸着马鬃,也流露出爱惜、得意之情。
“很好,今后他就是本大爷的战马了!”
宍户两眼一瞪,嘴唇嚅动,似是不舍,又不敢公然反抗,默了一会,口中嘟哝,“你,能行么,他的性子可是野的很呢……”
“笑话?会有本大爷不能驾驭的马匹?”迹部跳下马鞍,纵身跃上大黑马,居高临下的指着宍户,“你给本大爷瞧着!”
说完一声清啸,啪的一鞭抽上马臀,马匹吃痛,撒蹄狂奔,迹部骑在起伏的马背上,如同惊涛骇浪里,一只不屈不挠的小舟,渐渐在众人眼中,远逝失作一个小黑点。
凤捏了一大把冷汗,宍户、不二也微微色变,观月和忍足仍笑吟吟的眺望、等待。
约莫一盏茶的工夫,迹部去而复返,果然□骏马不再暴烈,乖乖的听他驱驰。而且衣裳、头发全然不乱,只是脸上多了一层红润的汗光。
凤大松了一口气,由衷的叹服,“殿下的骑术,真是胜过我们太多了!”
宍户虽然不吭声,但眼中同样难掩钦佩之色。
“那当然,本大爷可是三岁就上马背了!”迹部跳下大黑马,却出人意料的把马鞭丢给宍户,“算了,这匹马,本大爷就赏赐给你了!”
宍户接了马鞭,还在发愣,凤已大喜过望,情不自禁的抢先说,“多谢殿下!”
迹部的眼神滴溜溜的在二人脸上一转,嘿然而笑,“你谢什么?本大爷又不是赏给你的?你不但没有奖赏,反而要大大的处罚!”
“呀,为,为什么?”
“本大爷是命令宍户来喂马,可没让你同来,你放着刀箭不练,到这里来做什么?”
凤长太郎登时哑然,他自小就跟宍户一同长大,感情深厚,对这位年长他一岁的世交兄长,更有一分崇拜之情,见他较艺大会丢了颜面不算,还被罚喂马,就悄悄的前来安慰、相助,却没有想过,要不要事先禀告世子这一茬。
这边凤面庞涨红,讷讷的无言以对之际,迹部已仰天大笑,畅快的打马驰去。
第12章处男真的可耻吗
鲜艳的玫瑰花瓣撒满水面,随着水流的轻轻荡漾,抚触着肌肤,那若有若无,若即若离的感觉,真是直透毛孔,钻进人的心底去。
忍足虽然不敢靠的太近,但隔了白蒙蒙的氤氲水汽,仍可以看见迹部背靠浴池边缘,露出半截白皙挺拔的肩膀,脖颈和下颌仰成一个好看的弧度,似乎十分享受,偶尔发出一声半声宛如呻吟的叹息。
如此的亲近,如此的旖旎,如此的活色生香!
即便胸口以下浸泡在温泉水中,忍足明显感觉到,全身的血液都往腹下那一处奔流,滚烫、坚硬、颤抖,真是又享受,又煎熬,如果眼前之人,不是他爱慕且敬畏的迹部景吾,只怕早已狼性大发,不顾一切的扑上去了。
算起来,自从和迹部相识,自己很久都没有做过那件事了……
小景啊小景,你这算是在诱惑我么?如果是,就再多给一点点的暗示吧!
忍足患得患失,心痒难绕,偏偏迹部的游丝般的叹息又飘入耳孔,害他下腹一跳,几乎就在水底射出来,不禁也是一声呻吟,却要比迹部粗重、痛楚多了。
迹部忽然扬声呼唤,“桦地,桦地!”
忍足吃了一惊,心虚的问:“小景怎么了,你不是让桦地取花瓣去了么?”
“哦,本大爷一时忘了,还想叫他来搓背。”
朦朦胧胧的水汽背后,迹部好像拔了一个懒腰,身体出水更多,白皙健美的胸膛,几乎让忍足不敢睁眼。
咽喉干渴,连连吞咽了好几下口水,忍足终于壮起胆子,慢慢的靠近迹部,努力让声音听上去温柔、平稳,“要不,我帮小景搓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