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口气,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薛措回了房,小心翼翼地展开怀中的状书,抚着上头的名儿与掌印,情不自禁地笑了。
他的床下有个盈尺大箱,黑漆嵌着金银片,还挂着把精巧的金造广锁,打了开来,里面满满都是罪状书‐‐那名签得清隽飘逸潇洒之至,押印得怨气满满糊作一团,看着那上头的笔迹就能想到那人画押是愁眉苦脸的模样了。
薛措小心翼翼地从里头拿出来一张,轻轻展开,是关于他&ldo;狎弄朝臣&rdo;的。
他的唇角不禁翘了起来,一身寒气在跳动的烛光之中消失殆尽,面上也带了几分柔意。
状书如是说道:
已知错,对天发誓不再碰叶侍郎一根手指,望他上朝下朝狭路相逢好自为之。
……
薛措将那张纸‐‐摁了手印的那面轻轻盖在脸上,叹了口气,余下一只手在底下轻轻地舒缓了起来。
&ldo;我的意思,自然是恨不得将你拘上一辈子,不许去七心宴,不许见别的姑娘,不许与旁人卿卿我我。&rdo;
&ldo;……小王爷,你只能是我的。&rdo;
许久后,薛措平息了呼吸,小心翼翼地将它重新放回,这才阖上箱盖,落了锁。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小天使的灌溉!
我带着我儿子一定会茁壮成长的!谢谢谢谢!
☆、来月事了
八月,吴骁与薛措越走越近。
四华巷内座座府邸严阵以待,谨言慎行,不敢有丝毫懈怠,也不敢站错一边。
朝中局势动荡,人人自危,忙里忙外,而晏适容显然是里头最轻松的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焚香抚琴,日子过得倒是清静雅致得很,只是身子不大舒坦罢了。
这月晏适容刚一咳嗽,侍婢倚翠就吓得眼睛通红,二话不说跑了出去。
&ldo;干嘛去?&rdo;晏适容喊住她。
倚翠咬着唇:&ldo;我去……我去请个大夫!&rdo;
说罢,裙子一提便出了府门。
刚要叫住她,承贵在另一头拨帘进来,说是那边来信了。
信上所陈不容乐观,吴骁暗里招兵买马,势力从北地一路南迁,而薛措却与他交好,为不少良臣忠将所不满。他的皇兄始终在观望,维持着面上的云淡风轻。从小他就知道,他的皇兄极善忍耐。
晏适容去书房回了两封信,眉头紧锁,转头吩咐道:&ldo;去红莲司。&rdo;
却是扑了个空‐‐薛措并不在红莲司。
徐延给晏适容泡上一盅茶,端来几盘甜糕,说指挥使进宫有一阵了,问:&ldo;您要不等一会儿?&rdo;
晏适容点了点头,便拿起了一块如意状的小卷,吃着觉得味道有些熟悉,便问了:&ldo;这是谁做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