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延笑笑:&ldo;是长公主府的孙师傅。&rdo;
果然是薛措家里的师傅。
徐延又道:&ldo;是指挥使大人吩咐的,孙师傅隔三差五总会带几盒糕点果品来佐政司‐‐指挥使大人不好这口,您若是不来,那便是便宜我们兄弟们了。&rdo;
晏适容一怔,不料竟还有这层缘由。
徐延说完便在一旁整理案宗了,晏适容问他:&ldo;你们最近很忙吗?&rdo;
徐延连连点头,却也不好与他细说,只道:&ldo;现下满朝大约没一个是不忙的。&rdo;
晏适容放下如意卷,拍拍手,指指自己鼻子,登时便不是很好意思‐‐不巧,他恰好是朝中最清闲的那个。
徐延只好说:&ldo;能玩是福,能玩是福。王爷是有福之人。&rdo;
晏适容听后一乐,不料薛措那般冷硬的人还有妙语的属下,又知他今年十九,比自己还小上一岁,却已成了薛措的得力助手。晏适容便问道:&ldo;你跟了薛措多少年了?&rdo;
&ldo;四年了。&rdo;
&ldo;怎么来的红莲司?&rdo;
徐延陷入回忆,&ldo;当时卑职承蒙指挥使大人搭救,他还给了卑职一袋银子给卑职母亲看病。母亲沉疴已久,不久就撒手人寰,指挥使大人知晓此事,不嫌卑职出身卑贱,一路提携照顾,没有他也就没有卑职的今日。&rdo;
晏适容嘴角翘得越来越上,隐隐还有些骄傲,没想到那家伙平日里寡言少语私下竟还挺会收买人心。
晏适容与人聊天便喜欢由浅入深,一颗月老心招摇放肆,恨不得把有缘人都牵一处去。
家里几亩地,地里几头牛都问完了,觉得这小伙实在不错,相貌堂堂又知上进,与几个县主堂妹但是很般配。问完了身外物,便该问心上人了,于是晏适容道:&ldo;你可有婚娶啊?&rdo;
&ldo;没有。&rdo;
&ldo;有无心上人?&rdo;
徐延梗着脖子不说话了。
晏适容乐了:&ldo;这便是有了?&rdo;
像是想到了什么,徐延摇头自嘲:&ldo;卑职并不与她相配。&rdo;
话音刚落,红莲司外有人嚷着要见晏适容。
这倒是奇了,晏适容伸头一看,来人青衫落拓,很有他阿姊府里男宠的调调。
青衫拱袖自报家门:&ldo;参见王爷千岁,在下濯灵公主府周章。&rdo;
‐‐果然是他阿姊的人。
&ldo;佐政司岂是你能来的地方?&rdo;徐延冷冷地扫向来人。
到底是薛措教出来的人,连冷淡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周章到底也是在公主府浸淫已久,丝毫不惧,只当他不存在,继续同晏适容说:&ldo;公主已有十日未回府了。&rdo;